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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 一言难尽。”
今日赵悲煦也在,纳罕道:“瞧你恹恹的,可是有人找你麻烦?”
沈长林进屋倒了一盏温茶慢慢喝下肚, 掂量了一会, 将今日发生的,可说之事说与同伴们听。
在沈长林化身说书先生说故事的时候,喝了一碗药汁的林月贤刚刚退烧。
他一醒,守在床边的采月郡主就凑上去,贴心问道:“可好些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林月贤的唇色还有几分苍白,衬得脸色十分憔悴,他低咳两声:“无事。”
“月贤哥哥, 你本就旧疾未愈, 怎么能往冰湖里跳呢, 还是为白柒柒那个,那个女人!”说着采月郡主眼圈一红, 眸底泛起泪光, “你是不是对她, 有那个意思。”
林月贤靠着软枕,眸光如冷月, 低声问:“那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
采月郡主一嗔, 揪着衣裳上的流苏,有点难以启齿:“就是,喜欢她的意思。”
喜欢?林月贤细不可查的一挑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没错,郡主猜对了。”
“什么?”采月郡主猛地瞪大双目,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林月贤笑叹一声,抬起手,长指微微摩挲采月郡主的脸颊,指腹沿着下颚线缓缓下滑:“说笑罢了,郡主当真了?”
采月郡主痴缠林月贤许久,他一直不退不进,让人琢磨不透。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还是月贤哥哥主动的!采月郡主咬着唇,心如小鹿乱撞,被触碰的肌肤染色般绯红一片。
林月贤身上松柏味熏香充盈于鼻尖,将她紧紧包裹,男人用另一只手遮住女人的眼睫,声音温柔:“闭眼。”
沈长林自参加长公主生辰宴之后,没有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不止是他,所有参加春闱的士子,都进入了最后一个月的复习冲刺阶段。
这一个月里,除非天要塌了,否则没什么事能影响沈长林的复习计划。
期间白家陆家差人登门,送了许多补药锦缎作谢礼,还请沈长林过府做客,沈长林收了药材退了锦缎,并婉拒了邀请。
“你家大人的好意沈某心领,无奈春闱在即,实在分身乏术,还望恕罪。”
“哪里哪里,春闱关键,自该倾力准备,我家大人明白的,祝沈公子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沈长林微笑颔首,送走人之后继续温书备考。
春闱也叫会试,于乡试第二年在华京城举行,因由礼部主持,故也称之为礼试。
一般由一甲进士出身的高官做主考官,进士出身同考官若干,外加监考官、见任教官等,共计五十余人。
今年参加会试的考生有三千余多,正榜录取名额为一百,过者称之为贡士,可上金銮殿参加由皇帝主持的殿试,一般情况下殿试不筛人,因此,也有贡士就是进士的说法。
能中进士的,最小也有七品知县可做,寒门子弟要是考中进士,绝对是祖坟冒青烟的程度。
会试一共有三场,从三月初九考到十五日,一共考七天三场,题型及考试流程与乡试大同小异,均以四书五经为主教材,考察四书经义、八股文、策论、试帖诗等等。
时光倏忽而过,转眼便到三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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