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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父亲就死在井里,每每下井的时候,他会是什么心情?
“哎说着买醋买醋,一点点省着用,还是用完了。”翟明翠从厨房拿出一个酒瓶,“我出去打点醋,大儿媳妇,你在家里看着东东吧。”
邵女答应一声。
可翟明翠去了又来,啤酒瓶还是空的。
“一大早就没有醋了?”邵女问。
“别提,门市部撤的差不多了,醋缸酱油缸都搬走了。”翟明翠看着空酒瓶,“这晚上说吃饺子呢,没醋咋行。”
“妈,你放着吧。一会儿我带东东去别的门市买。”邵女说,“正好我给东东买铅笔橡皮。”
“行。”翟明翠把酒瓶放在石桌上,看着东东吃饭。
早餐很简单,就馒头稀饭,配小咸菜。
偶尔吃一次油条,再偶尔来次包子。
张东东的早饭比较丰富,昨天剩下一个火烧,早晨热了,不管是谁去拿早餐,看见火烧,都选择性跳过。
最好吃的,都留给了东东。
东东啃着火烧,呲溜溜喝米汤。
这时张德凤也醒了,从卧房出来。
她长长的头发披着,半闭着眼睛,红色塑料拖鞋趿拉磨着地面。
走到石桌前,看见东东在吃饭,干脆坐在马扎上发呆。
翟明翠看她一眼,想起德柱的话,心里也是烦躁。
“德凤啊,这边门市部里连醋都没了。”翟明翠说。
德凤没听出来她妈啥意思,迷瞪着瞧老太太一眼,随口回了一个:“哦。”
没听懂啊没听懂。
“这门市部月底是真的要关了。”翟明翠只能试图把话说明白一点,“德凤,你想咋办?”
“啥咋办?”
张德凤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东东的手。
东东拿着火烧慢慢啃,旁边的邵女让她慢慢吃,要细嚼慢咽。
东东嚼得越细,德凤看得越馋。
她无心理会她妈,舔了舔嘴唇,对东东说:“给姑姑吃一口。”
东东听了,赶紧咬一大口。
张德凤白东东一眼,那大白眼翻的,把东东翻懵了一秒。
张德凤眼疾手快,就趁东东愣神之际,一把抓住东东的手,往自己这边拉。
然后张开嘴,就去咬火烧。
张东东看大事不好,这一口下去,火烧没了。
她立刻哇的一声,“奶奶!”
翟明翠早就过来,伸手去捏张德凤的脸。
张德凤一张小圆脸,有点肉,这一捏,就是一团。
“松开!”
张德凤没办法,慢慢退出来,可还是不舍得,最后还是咬了一下口走。
东东看她咬了一点,也不闹了,更不小口小口慢慢吃了。
全部塞进嘴里!
“你啊!”翟明翠在张德凤后背拍了一把,“你说你和小孩抢吃的!”
“我也是小孩!”张德凤嚼着那一点点火烧。
“你还小呢,你马上十八了。”翟明翠觉得和她说不明白,不能藏着掖着,这孩子天生一根筋,听不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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