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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
有一次钟既神神秘秘地在卧室里头忙活,不让周琦澜看见。晚上的时候,他蒙上周琦澜的眼睛,带着他脚下的路,到地方了才摘掉他眼睛上的黑布。
一个小蛋糕,插着25岁的生日蜡烛。
这一天是五月七日,周琦澜的生日。
泪水夺眶,他问:“你怎么知道?”
“在你档案上看见过,前两年出于别的原因没帮你过上,以后我会记得的。”头一年是钟开静让他回去,次年是钟定住院,钟既不得不离开一趟,两次错过,但以后钟既不会再忘记。
那一天,两人分食了那一块小蛋糕。那一天,周琦澜的吻是青提奶油味的。
他们在卧室里做爱,周琦澜穴里吃满了钟既的精液,他描绘钟既五官分明的轮廓,问:“你呢,你是哪一天生日?”
钟既却是满眼的落寞,“一个清道夫,哪有什么生日。”
周琦澜轻轻抬手阖上他的眼睛,亲吻道:“没关系,我的蛋糕也很好吃,以后都分你。”
陆寻这两年,周不间断地每周都会驱车过来。又是一次例行会诊,陆寻发现周琦澜今天跟以往不同,似乎心情不错,于是便问道:“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吗?愿意和我分享吗?”
周琦澜说:“昨天我生日,没想到他会知道,而且还吃了蛋糕。”
陆寻也笑:“那不错,确实值得高兴。”
周琦澜拿出一方纸袋子,“陆医生,这个是给你留的。”
陆寻接过,看见里面蛋糕,“原来我也有啊,谢谢你。”
也许是今天心情好,也许是刚过了生日,周琦澜时隔两年,终于愿意再次开口。但他说的还是不多,想起什么说什么,只有一两句话。再后来的一年,陆寻陆陆续续地拼出了所有事件的经过。
每一次的心理问询都会录音,录音和病案笔录原是不公开的,不过周琦澜情况特殊,又应钟既要求,所以这份录音钟既也有一份。
周琦澜从未将故事说完整过,而是拼凑式地说出整个故事。故事牵扯出四个人,周琦澜,程九,周乐湛,还有一个MB。程九曾逼迫周琦澜吃药,当着周乐湛的面强奸了他弟弟,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找来一个MB,强迫周琦澜上他,再趁其高潮时绞杀,死在了周琦澜身上。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哪知周乐湛却在事后一次又一次地骂他是婊子。
小男生惨死的模样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又被最亲的人这般羞辱。
钟既将自己锁在监控室,听著录音笔里面周琦澜难以自抑的痛苦,梳理了故事经过,只有震惊和心痛。谁能料想到他所经历的这些事,每一件都足以击溃一个人的心智。
知道了心结所在,钟既问陆寻该如何治愈。陆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钟既不解:“何为心药?”
陆寻没有告诉他。
程九这名字听着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后来钟既想起,两年前钟开静要他去杀周乐湛时,似乎提过一嘴,说是这程九背叛了周乐湛,甚至还听闻程九逼他打吗啡。
原来是他啊。
钟既不明白何为心药,周琦澜硬不起来,跟废了没什么两样。有一回做爱,钟既抱着他,眼神凌厉道:“我替你杀了程九。”
钟既迟早都会知道这事,周琦澜并不惊讶:“钟既,不要去。”
钟既不是他的清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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