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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罪。

周乐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泪已潸然。

周琦澜以前总想着跑,周乐湛也由着他胡闹,闹够了再将他抓回来。每一次逃跑,周乐湛都会在他身上穿一颗钉,穿的多了,他就不敢跑了。

可这一回,他真的把他弄丢了。

这一丢就是七年。

周琦澜原是学医的,一个受人敬重的职业,毕业后他会去临床,可如今这一纸文书会是他人生中永远抹不掉的污点,想来从医是不可能了。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郑墨曾问他:“你会后悔吗?”

郑墨记得那天,周琦澜提起周乐湛时满目柔情,他很轻地笑了一下,而后回答道:“他不无辜,倒也没想着他会善终。他是撒旦,神爱世人,怎么会庇佑一个手染鲜血的罗刹。”

“可即使他是撒旦是罗刹,那又如何?于我而言,他才是我想保护的人。”

第三十六章

案件不公开审理,等待开庭的日子里拘留所羁押一年零八个月,二审宣判被判十年监禁。判决书下来后,周琦澜被送往新城监狱。

今日狱里收监了一名新犯人,钟既随手翻了翻余露呈上的资料,匆匆扫过姓名一栏的一个周字,也没看清后面两个字,随意往桌上一扔,更是没将这人放在心上。

新城监狱关押的都是群穷凶极恶的重刑犯,钟既对这人原是没甚兴趣的,不过是监狱里上千名劳改犯中的其中一个。

之所以后面钟既会注意到他,还是因为一次监狱放饭。

送来这监狱里服刑的能是什么好人?杀人犯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关押在一个狱牢里的犯人,恃强凌弱,拉帮结派,欺辱弱小,早已见怪不怪。

刚进来的,都免不了一顿打。监狱里的小卒也不管,打得狠了,站在铁门外头顶多警告一句,“别给打死了。”

这些个牢头都是收了好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死了我可不好交代。”

穿一身蓝色牢服的刀疤男人殷勤地递上根烟,“这新来的不懂规矩,白哥就是给他点教训,不会闹出人命的,哥您放心,放心。”

那小卒接过烟,不屑地睨了他一眼,“什么哥哥哥的?谁跟你是哥了?”

刀疤男连声道歉,“是小弟,小弟的错,余哥,余大哥。”

时间一久,钟既也听说了最近狱里新送来的这么一人,怎么打都打不服。

409牢房里,一个叫白争的,杀了人被判无期,钟既私下也知道他们那点龌龊事,刚进去的新人,都要从他胯下钻过去,喊一声白哥。

夜里,阴森牢房里时刻传来的凄惨求饶声不绝于耳。听余露说,409新来那人被打个半死,愣是一声不曾求饶过。

余露也有巴结的意思,和同事聊天时,眼睛还不忘一直往钟既那边瞟,见他夹了根烟,争着上前做伏低状要帮他点烟。

钟既微一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他没说什么,起身走了,吓得余露却是腿都软了。

钟既是钟家的二公子,说起京市钟家可谓是无人不知。近些年虽是洗白不少,但其实钟家原是黑道起家也不清白,这底下盘根错节弯弯绕绕,商政界的人都要敬他钟家三分薄面。

所以这钟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钟老爷子派到这鸟不拉屎的贫瘠地方来,旁人也不敢乱嚼舌根,与其说是“指派”,倒不如说是“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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