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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云受不了燥热,一天要洗两回澡。傍晚的时候陈岁云冲过凉,换了身衣裳走出来。
檐下还是那两张藤椅一张小几,韩龄春坐在其中一张藤椅上,翻看陈岁云留在那里的原文书。
陈岁云走出来,穿了件圆领对襟的白衫子,柔软的丝绸松松地落在陈岁云单薄的肩膀上,露出潮湿雪白的脖颈。
他在藤椅上坐下,韩龄春推给他一杯茶,茶已经晾凉了,旁边还有两碟软糯可口的糕点。
这与在上海时又不同了,上海的有钱人大多没有上午,他们总是将近中午才起,天昏黑的时候出门应酬,一夜灯红酒绿。相比之下,北平的夜晚安静很多,只有靠近水塘的地方有蝉鸣和蛙叫。
韩龄春放下原文书,道:“你怎么想起来看诗歌了,还这样晦涩。”
“瞧着二夫人生活的那般自律,我也想试试,练一练外文。”陈岁云摸了一片糕来吃,“不过我看得慢,看不进去。”
韩龄春道:“你要想学外文,不如看小说,比诗歌有趣。”
他给陈岁云写了几本书,说书房里就有,让陈岁云自己去找。
陈岁云歪着头看韩龄春写的书单,韩龄春盯着他雪白的一截颈子,忽然问道:“你头发擦了没有?”
“这样热的天气,就是不擦头发也很快就干了。”
韩龄春伸出手,“还是要擦一擦。”
他去摸陈岁云的头发,不知怎的碰到了陈岁云的脖颈。那片雪白的皮肤滑腻腻的,不知是出了汗还是洗浴后的水汽。
陈岁云去看韩龄春,韩龄春却只盯着陈岁云的颈子,拇指轻轻落在陈岁云的喉结上,像根羽毛一样拂来拂去。要是他凑近一些,还能闻到陈岁云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四弟?”韩同蕴进了院门,一眼就瞧见檐下韩龄春与陈岁云两个人,隔着小几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韩龄春听见动静,自如地收起手。韩同蕴这才瞧见两个人在干什么,一下子顿住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韩龄春神色自若,“二哥找我有事?”
韩同蕴轻咳一声,道:“是有些事同你商量。”
他站在台阶下,看了眼陈岁云。
陈岁云会意,道:“我进屋了。”
韩龄春却拉住他,“屋里热,你外头乘凉罢。二哥,咱们书房说话。”
韩龄春起身,与韩同蕴进了东厢房。
陈岁云目送两人离开,不自觉摸了摸脖子。他拿起手边的原文书,翘着腿,慢慢看了起来。
隔几日高先生来信了,说陈岁云送过去的那些东西都修补了,让陈岁云去拿。
陈岁云趁着早起凉快的时候去拿,东西零零碎碎装了一盒子。陈岁云捧着盒子,一面对着签子一面走路。
前方亭子里,站着一个人。那是韩缙,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穿了件黑色暗花绸的长衫,一手持手杖,一手背在身后,身形挺拔,精神矍烁。
陈岁云第一眼看过去,简直同他想象的,韩龄春老去的样子一模一样。
韩缙看见了陈岁云,他身边的管事过来,请陈岁云亭子里说话。
陈岁云犹豫片刻,抬步走过去了。
管事接过陈岁云手中的匣子,悄悄退下去。陈岁云手上没有了东西,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在韩缙的目光里,他整个人束手束脚的。
养尊处优日久,韩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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