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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眉头紧皱,韩同安放下茶杯,道:“二哥,老四是什么性子你我都知道,哪是咱们派人说和两句就能行了的。横竖是他与爹较劲,咱们还是别管那么多的好。”

韩同蕴仍然眉头紧皱,他觉得韩龄春的态度冒犯了父亲的权威,相应的,也冒犯了他作为长兄的权威。

韩同安却问那两个管事,“有没有见到四弟妹?”

管事还没回答,韩同蕴先斥责了他,“什么四弟妹!说的什么话!”

韩同安抿嘴,有些拘束的样子。

管事回道:“见到了,但并没有说话,是个挺年轻斯文的男人。”

韩同蕴哼了一声,“那样的出身……”

韩同安没敢说话。

从韩同蕴这里出来,韩同安跟管事一块往自己院子里去。没在韩同蕴跟前,管事话就多些,“那位陈先生,我去的时候正在喂鱼,瞧着十分悠闲。我与韩义去见四少爷,他也没往前凑。我看他对咱们府上的事情不大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欲擒故纵。”

韩同安背着手,道:“咱们府上的事有什么好在意的,老四在上海占山为王,人家不知道过得多好,谁愿意回来找不自在。”

回到自己院里,韩同安摆手叫管事下去。他回到房间,正想往罗汉床上躺,新娶的妻子就过来了。

韩同安前头有一个妻子,后来妻子娘家坏了事,他就在父亲的要求下离婚新娶。新娶的这位少奶奶也是大家姑娘,模样礼仪都好,就是性子娇蛮些。

“你今日叫人去见那位陈先生了么?他怎么样?”三少奶奶推了推韩同安。

韩同安道:“韩宏也没跟人说着话,只打了个照面,能看得出什么。”

三少奶奶哼了声,十分不以为然。虽然还没见过陈岁云,但三少奶奶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因她自恃身份是个大家族的贵夫人,如今要跟一个欢场里出来的男人做妯娌,真真丢死人了。

她向丈夫抱怨,韩同安只不说话。他惹不起父亲,也惹不起韩龄春,只想躲着这些事,偏偏三少奶奶一定要往前凑。

韩府那边人对陈岁云的态度他一概不晓得,在五川看来,陈岁云对韩府的事情十分消极,一点也不上心。

不过陈岁云有他的道理,一来,韩府的事情究竟是韩龄春与韩老爷子的较量,陈岁云是个由头,韩家其余人只算个添头。二来,陈岁云并不在北平久住,实在不行,索性跑回上海,日子照旧。

韩龄春大约也是这个意思,他心里更有一层考量,认为自己在与韩老爷子的较量中不会落在下风,因此就不愿意陈岁云为这些事费神。

那天清晨十分凉爽,穿堂风穿门入户,吹动廊下的草帘子。陈岁云一身烟灰色的衫子,翘着腿闲躺在藤椅上,手里湘妃竹骨子的扇子慢慢摇。

陈岁云很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气质,韩龄春看着他,觉得时光都慢下来。

他悄默声地将画板搬了出来,拿着铅笔画素描。陈岁云不喜欢照相,他在相机下面身体僵硬,面容也不自然。比起瞬间定格的照相机,韩龄春也更喜欢画画,他一寸一寸的描摹陈岁云的身形,连摇扇垂下的一点阴影都没有放过。

“画得有长进。”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女声。韩龄春望去,神色惊讶,“母亲?”

来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夫人,穿着绿绸锁白边的旗袍,身材欣长,雪白的腕子上套着一只绿油油的翡翠镯子。她摇着扇子,眉眼细长,神色从容,很有韵味。

陈岁云也被这边的动静惊起来了,他睁开眼站起来,二夫人却摆手,“你不要动,他还没画完呢。”

陈岁云僵着身子,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韩龄春收起画笔,道:“不画了,他现在有些紧张,没有那个意思了。”

二夫人摇着扇子笑,道:“有什么好紧张,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们。”

韩龄春请二夫人屋里坐。二夫人摇摇头,道:“屋里闷,晨起外头最舒服,你搬几个藤椅出来,咱们外头坐着说话。”

韩龄春称是,与陈岁云一起搬了桌椅,准备了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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