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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质感的打火机,碰撞理石地板,发出的声响有点大。
他如同战败的将军,在临死前,望向被夺走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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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电影院看过电影之后,林琅和裴清术就没了任何联系。
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荒诞而又短暂的梦。
她点进他的朋友圈看过一眼,什么也没有。
只能看见正中间预示着开头就是结尾的横线。
虽然她对裴清术这个人不算了解,但也能断定,这人根本就是从来没有发过朋友圈,而不是对她设置了权限。
林琅面对他的沉默没有丝毫感触,只是将手机锁屏随手放在一旁,准备续着刚才的困意继续睡。
可她明显高估了自己。
清醒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只能和往常一样,继续看着天花板发呆。
前一天的失眠造成的连锁反应就是第二天,裴蔺在见到她的那刻,发出了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惊讶:“我还以为你快嘎了。”
林琅没太听懂,看向他。
裴蔺解释:“嘎等于死。”
林琅点头,喝了口咖啡提神:“谢谢你对我的祝福。”
她今天的打扮挺随意,里面是条针织长裙,外面随意套了件米杏色外套,柔顺长发散着。
可能是因为过于憔悴了点,肤色如同白瓷一般毫无血色。
反而有种病态柔弱的美。
裴蔺看着她,对搞艺术的刻板印象又多了一层。
那就是除了对生命的消极,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特殊气质。
总之是褒义。
他还挺遗憾:“要不是你大了好几岁,我还真想追你。”
林琅没有搭理他,扫视一圈这个专门收拾出来给他准备的画室。
东西挺齐全,连画具的牌子都是她平时想买又不舍得买的高档货。
兴许是见得多了,一个徐初阳,一个裴清术。
随便一件衣服都贵的她咂舌。
弄得现在她都快对金钱失去概念了。
所以哪怕今天裴蔺带她来的是整个北城最贵的酒店,她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就算此刻顶层的停机坪降落一架直升机,说是他家的,她也觉得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直升机?”裴蔺一脸震惊,“不过不是我的,是我堂哥的,他有直升机驾驶证。”
“堂哥”这个词几乎是他这儿出现频率最高的。
林琅甚至都不懂,他对这个堂哥到底是爱还是怕了。
宴会时间快开始了,裴蔺出去接了个电话,又神神秘秘的进来,让林琅千万躲好了,别出来,也别发出太大动静。
等这儿过去后,他给她加价。
客户就是上帝。
所以林琅点头,坐在沙发上,安静玩起消消乐。
手机的电量只是玩游戏就耗费了大半,等林琅去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里的隔音效果足够好,所以她听不见外面的声响。
直到有人将门打开,短暂的音浪在开门同时泻进来。
姑且算得上热闹的喧闹,夹杂着舒缓柔和的钢琴声。
裴蔺苦着一张脸把门关上,明显刚受到长辈言语间迫害。
他长了一张带点痞气的脸,黑色中长发,微微带了点卷,挺随意在脑后扎了一半。
剩余的则随意散着,长度没有过肩。
是那种挺懒散的痞。
林琅总觉得,他眼睛的瞳色,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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