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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庆幸的，母女俩都没用指甲抠对方的脸，肖燕的脸之前被抓毁了容，好不容易脸上的疤痕才淡了，可不敢再被人抓一次，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很注意。

白兰婷这会浑身没力气，瘫在地上喘着粗气，顺便将嘴里的血沫子吐干净，吐完抹干净嘴巴，眼神冰冷的看着女儿：“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掐死，没得养出个祸害来！”

肖燕靠在沙发腿上，冷笑：“说的好像我想被你生出来似的！”

“我爹要是地下有知，肯定后悔娶了你，更后悔让你生下我！”肖燕望着对面的女人，眼睛里没有一丝孺慕之情，有的只有恨，只有厌恶，只有鄙视。

“我爹还没死，你就跟人搞破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白兰婷突然咧嘴一笑：“谁让你爹稀罕我呢！”

“我承认你爹厉害，可那又怎么样，谁让他眼瞎呢，放着那么多好姑娘不选，偏选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把我娶回去就往老家一放，他又一年到头不着家，我不给他带绿帽都对不起我自己！”

肖燕气的眼睛都红了：“我爹要打仗，咋可能在家陪你？当初你不愿意，谁还能逼你不成！”

“既想占好处，又想男人天天陪你，说你不要脸真是一点没冤枉你！”

过往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匆匆闪过，最后化成一个憨厚男人的脸，白兰婷甩了甩头：“你恨不着我，你爹是打仗死的，又不是我害的！”

肖燕沉默了一会：“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白兰婷看着女儿，久久不说话。

肖燕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不会再帮你了，你也别想拿我的把柄威胁我，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是拼着命不要，也不会让你们一家好过！”

白兰婷愣了，她相信女儿此时是认真的，她是真的想要跟她同归于尽，她吞了吞口水：“你，你要跟我断绝关系？”

“是！”肖燕淡淡看着她，“咱们都闹成这样了，还有必要装下去吗？”

“反正我是不想装了，我也不想再跟你们一家有牵扯了，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

白兰婷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可我是你妈！”

肖燕嗤笑：“那又怎么样？”

“我不想认你了！”

说了这么多话，肖燕渐渐不耐烦：“行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说真的，你要再来找我，我一定拉你们一家垫背！”

白兰婷穿着女儿的花衬衫，晕乎乎的从女儿家里出来，站在六月的炎日下，居然感觉一阵透心的凉，从来没有一刻如此的清醒，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