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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你自己懂,是发自内心,而不是由我来告诉你。”不是由梁徽告诉祝知宜’应该‘怎样,’应该‘喜欢他,’应该‘爱上他,更不是一个皇帝命令一个君后,他只是希望祝知宜自己动心,自己慢慢懂,发自内心,更纯粹简单一些。
祝知宜皱这眉,梁徽笑笑:“不懂也没关系,我又不会怪你。”不懂就是祝知宜还不喜欢他,还没到那份儿上,他强行戳破有什么用?
“哦。”
你是不是经常觉得我很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
祝知宜看他轻抿的唇有些严肃,要推心置腹言之肺腑么?今日已经很放纵了,要更放纵一点吗?他想了许多话:“倒也——”
梁徽不想听他说官话,又自己先认了:“是朕的不是。”
“朕是不大信人,”他垂着眸,眉心微蹙,很是有那么几分伶仃萧索,“许多事叫朕不敢。”
“……”他这么一说,祝知宜倒觉得自己斤斤计较揭人疮疤,忙道,“皇上自己说的,往者不谏,只看前程。”
梁徽没说话,祝知宜不怎么懂宽慰开解人,想了想,忽而靠他更近些,轻声叫他的字:“梁君庭。”
初夏青叶沙沙作响,梁徽听到祝知宜问:“你信我么?”
他抬头,祝知宜秀美生动的脸近在咫尺,对方微抬起下巴,声音笃定真诚:“梁君庭,你可以信我。”
我不会骗你。
梁徽怔后,一抬眼,对上他宽容温静的眸,片刻,他倏然倾身压近,祝知宜猝不及防,看着他鸦黑眉眼放大,越来越近。
只听得梁徽一声低笑,从他发鬓间取下一片叶子。
“……”
祝知宜薄恼,梁徽歪着头看他,将手心摊在他面前:“像一只蝴蝶。”
“……哦。”
梁徽拉过他的手,摊开,反手严严实实盖上他的手掌,树叶落入祝知宜掌心中,梁徽捂住了他的手,贴着他耳边道:“别叫它飞走了。”
“……嗯。”祝知宜把那叶子放到里衫的缝兜里。
梁徽弯了下眉,指了指他手上那串糖芦,一笑:“清规吃过么?”
祝知宜摇头。
梁徽解开,送至他嘴边:“甜的,尝尝。”
两人分食完一整串,口舌生津。
夏露夜中有花灯节,汴京河波光粼粼,流萤溢彩,两岸丝竹笙乐热闹繁盛。
梁徽买了两盏六菱花灯,去跟老板借个火折子的功夫,祝知宜身旁便多了个人。
第38章 花灯
高大温润的公子带着小厮来与祝知宜借笔:“公子笔风仙逸、运笔生花,是魏碑别派么?
祝知宜挑眉:“你识得魏碑体?”当朝崇秦体,显少人习魏碑,看来遇到个行家。
对方望着他漆黑透亮的眼,晃了一瞬,遂真诚笑道:“平日临过几帖,与公子差得很远。”
祝知宜笑了笑,他本就喜书墨,便随口与人闲说了几句。
那公子恳切邀他:“林某在岸边设了茶案几位好友临湖听乐清谈,邀公子一同—”
“清规。”
祝知宜肩头搭上一只手,梁徽用了力的,几乎将他整个人揽进怀中。
那公子一怔:“这位是……”
梁徽冷漠得体地笑着拒他:“谢公子盛邀,在下夫君还有事,无缘前往。”
祝知宜几分莫名,侧头看到梁徽冷淡的眼与轻讽的唇,觉得他太过失礼,便礼貌同那人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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