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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彧拿着东西进门时,恰巧与阿瓷目光相撞。
一猫一人,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薄彧散漫的笑了下,唇角勾起稀薄的弧度,舌尖顶了下颊侧,随后逼近床沿。
高大的男人在床上浅浅落下一层阴影,恰好彻底笼罩住床上的青年。
薄彧俯身,提着阿瓷的后颈,将她带下了床,与自己平视。
他眼神晦暗,浓稠的像翻涌的海浪,意味不明地开口:
“我好吃好喝养了你这么久,阿瓷,给点面子,乖乖去外边玩,别来打扰我们……”
“嗯?”
他的嗓音低哑,尾音更多了几分磁性。
银渐层被丢了出去,门缝悄然无声地阖上,“啪嗒”一声,薄彧上了锁。
顾栖池微支起身,眼前眩晕,腰一软,险些又跌了下去,好在被薄彧揽起,搂住了腰。
他身上有股很沉的木质香调,檀木香混杂着橙皮的味道,有些撩人。
后脑勺的头发被轻轻拢住,向下扯,顾栖池随着拉扯微仰起头,琥珀色的眸一片水雾,睫毛被泪水洇湿,黏连成一团,瞧着格外可怜。
薄彧却再也难以忍得住自己的心思,他只想让顾栖池的情绪起伏更大些,最好是由他掌控。
他的声音砸在顾栖池耳边,喉结上下滚动,带着口水吞咽的声响:“顾栖池,我是谁?”
薄彧问他。
窗外的夜色浓稠无边,没有了城市中心的霓虹,只依稀能看得见寥寥几盏路灯在雨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晚风拂过,雨声夹杂着拍打树叶的窸窣声填满夜色,有些嘈杂。
顾栖池仰起头,亲了下薄彧的下颌,随即开口回答:“薄彧。”
“你是薄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薄彧咬上他的唇,按住了他的腰,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之上爆起青筋,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
那份协议合同上写了些什么,没有人比薄彧更清楚。
【在协议期间,不得违背顾栖池先生的意愿,做出任何有害对方身心健康的行为。】
可婚还没结,再者,他也没有违背顾栖池的意愿。
是顾栖池主动来招惹他的。
他的吐息逐渐升温,微微退开,哑着嗓子哄他:“顾栖池,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顾栖池头脑混沌,思考了好一会儿,像猫一样被薄彧反复揉捻着后颈的皮肤,才颤颤巍巍地开口:
“老公……”
语气带着些许疑惑与试探。
他其实也不太确定薄彧到底想听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薄彧想听的,就是这个词。
……
今晚的夜被拉得很长,每一分,每一秒,都随着淅沥的雨声被无限拖长。
只能听得见门外银渐层叫唤的声音。
猫爪子挠着门。
一声又一声,片刻不休。
第27章
海面之上, 雾气朦胧,潮水涨落,海浪翻涌。
水汽氤氲散开, 蒸腾的人头脑发昏。
顾栖池陷入无边的浪潮之中,虚虚浮浮, 修长白皙的指尖抓不到实处,紧紧绷着,缠出几道青色的脉络,关节处也被热气熏成粉色。
小王子陷入海底,天上圆月高悬,月光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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