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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没了外人在, 五条悟像只好奇的猫那样各处转了一圈, 等他溜达回来，昶已经把行礼打理好，正坐在半开的门前发呆。

耳旁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二之宫昶转头过去看，不意外的发现是五条悟这家伙蹭了过来。

他撇撇嘴，似乎很失望。

“听说是鬼族的大本营, 我还以为这间屋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结果啥都没有, 普通的和他熟悉的那种老宅子差不多。

连取暖都靠被炉！

二之宫昶戳戳这家伙沮丧的耷拉下来的脑袋。

“想玩好玩的吗？”

“嗯。”五条悟拉起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没发现自己留下的齿痕，有些不爽的扯扯自己的衣领, 锁骨旁边的痕迹半遮半掩, 反而更给人一种故意的感觉, “不是说好了来这边儿约会的吗？”

“我以为你忘了？”二之宫昶饶有兴味的看着因为自己的话睁大了眼睛的人。

五条悟叫道：“才不会忘记……”顿了顿, 他若有所觉，目露控诉，“你故意的。”

二之宫昶举手。

“恶趣味！”五条悟吐槽，然后一巴掌拍上去，“走吧，初次约会，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惊喜来。”

二之宫昶从不认为五条悟是个好糊弄，好欺负的人，只不过这名聪明的少年在自己人身旁总是少了几分精明，平时相处起来就像是懒洋洋的大猫，肆无忌惮的展现出自己任性又骄纵的一面，完全不懂得收敛。

这个性格挺不讨好的，但你如果习惯了宠溺这样一只猫，你就会自然而然的接纳下它越来越多的小脾气。

驯养从来不是单方面的施加，而是双方的给予和试探。

抓住猫猫的爪子，点点它粉嫩嫩的鼻头，摸着它的爪爪，再在它漂亮的眼睛上亲一口……整个过程中，这只猫没挠你一爪子，这个过程就已经建立起了初步的信赖。

二之宫昶看眼他被五条悟主动牵起的手，自己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走的快了，他就会配合的放慢步速，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灵气，正控制不住好奇的四下张望，像一只活灵活现的猫。

到了这一步，就不止是信赖关系了。

二之宫昶如是想道。

“悟，来这边。”

他招呼了一声，两人间的主动权立时掉转回到昶手里，他拉着压下好奇心装作淡定的五条悟从侧门走了出去，离开大屋的范围，失去灯光照明，他们就像是一头撞入了黑暗之中的可怜路人。

鬼族的大本营是一座屹立在人世之外的古老宅邸，选址时考虑到的问题就有一条是避开人群，也因此，尽管有人居住的房间灯火通明，无人的地方却仿佛被遗忘了一般，归还给了旷野。

五条悟跟着手腕上的力道往前走，回头发现他们距离黑夜中的灯火越来越远，视线掉转回来，昶的背影却一直保持和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们要去哪儿？”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不太像自己的紧张，情感上的张力促使他绷紧了脸，压住扑上去的冲动……尽管外表上看不出来，他还是换了个姿势，反过来用力握紧了昶的手，以此来抵抗黑暗中可能出现的蛊惑之音。

二之宫昶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紧绷，稍微放缓了脚步。

“去一个我记忆中会很适合约会的地方……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怕黑啊？”

“我当然不怕，我就是怀疑你是不是要带我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哈哈哈——不可能，这座山上除了荒地就是荒地……”

“那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这一听就不是适合约会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