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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与他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从前一见面便如同乌眼鸡一般的两人,此刻却决意携手并肩,共赴一段海里寻针的旅程。
第153章 接西门庆一道儿回去
张松正凝神将两片纸头对缝儿码好,忽听“咕噜”一声带拐弯儿的巨响,打西门庆身上传出。他不敢多话,乖觉儿又往间壁钱干娘家借粮借火,侍弄饭食去了。
西门庆接过他手上的活儿,将那封信拼齐,衬着张鱼卵纸粘得平平的,又揪着心念了一遍。这回终于瞧出字里行间的恋恋不舍与殷殷嘱托,原来徐应悟打从那么早开始,便存了与他远走高飞的心,竟连船上要吃甚么都预备好了。西门庆笑骂一句“贼臭肉”,便把心酸软了。
不多时张松端上来一碗绿豆莲子粥并两枚澄黄冒油的腌鸭蛋,请西门庆“将就些个”。从前西门庆叫他服侍惯了,两人顺理成章悄然冰释,倒没费什么工夫。饭罢主仆两又将事发那日前后情形推敲再三,始终茫无端绪,只得横下心,决定使笨办法,挨州挨县往四方查访。
说话间天又渐黑,夏夜蝉鸣如沸,西门庆几天未曾洗澡擦身,这会子心绪稍宁,只觉浑身刺挠不自在。张松便告退,要去为他烧水。西门庆正欲问他“你不回你姘头府上去了”,抬头却见何永寿骨嘟个嘴,拎袍迈进门来冲他拱手行礼。
张松见了却不搭理,倒冷了脸径自往灶上去。何永寿欲言又止,目送他背影儿闪进厨房,才冲西门庆客气道:“学生听闻千户大人贵体抱恙,特来……”
西门庆斜他一眼,两指捏捏眉间懒懒道:“得了,不必同我客套。我没叫他来,你带人走罢。”何永寿摇头叹道:“我哪叫得动这祖宗?你不知他是个犟种?”西门庆白他一眼,心道关我囚事,何永寿却拉了凳子,凑到他身旁坐,同他诉起苦来。
原来,这阵子张松亦颇不痛快,成天追着玉昆子一遍遍问他哥的事不说,气性也忒大,稍不满意便摔摔打打,动辄哭一场。知晓他为谁发癫,何永寿脾气再好,终是其意难平。
早上何永寿醒来后欲同他亲热,才摸到他身上,便被他一把搡开。自打徐应悟失踪那日起,张松便再不让碰了。何永寿捱了半月有余,到此时再忍耐不住,便强按了他手脚,欺身压着亲他。张松抽出手来兜头便是一巴掌,何永寿立时火了,脱口道:“你还等他?自欺欺人罢了!依我看,他凶多吉少!”
张松闻言暴跳而起,劈头盖脸冲何永寿一通乱打,且哭道:“你才凶多吉少!你全家凶多吉少!”何永寿强压着火,一下没还手,待他打够解恨了,却不吱声,心灰意冷穿了曳撒便往衙门公干去了。
下晚回府里,听家人说松哥儿哭了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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