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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恶正道,不得已伤了你性命,自此没有一日不把你放在心上,早晚替你报这夺爱之仇,将那吃人嚼骨的妖怪,交予你发落!清明在即,小的不便为你祭拜烧送,那妖怪必来拜他应二哥,你也可陪着吃些香火……如今应三哥也看透那妖怪嘴脸,舍了他去。应二哥,你也可放心了,他再没气力四处招引,如今提不起来了……呵呵呵,应二哥,你道他是如何着了应三哥的道儿?他只当你对他……”
陈敬济听及此处,虽不十分明白,却猛然悟到这“应二哥”“应三哥”之隐情,惊恐之下,不觉抽气“啊”了一声。他慌的双手捂住嘴,却见玳安儿缓缓扭头,冲他这处射来一道凶狠诡异的目光。
玳安儿起身抄起铁锨,步步朝他逼近,陈敬济吓破了胆,裤裆里一热,失禁尿了出来,浑身战栗再动弹不得。
玳安儿揪着他衣领,将他拎至面前,阴恻恻盯着他道:“大姐夫来了?怎不出声儿?倒吓我一跳。”陈敬济抖抖索索提起嘴角,张开口却不能言语,喉咙里发出蚊蝇样的哼哼声,假笑难看。他虽涎脸无赖,人却不蠢,此番既然知晓玳安儿身负血案,怕是没命下山了。
“玳安哥,玳安哥,”生死之间,陈敬济忽又迸发急智,两手抱住玳安儿胳膊,强作镇定道,“我亦欲向那妖怪寻仇,咱两个可为伙伴,可为……兄弟,兄弟……”
玳安儿冷冷看进他眼里,审视片刻后,缓缓松开了手。
“大姐夫不是上京去了,怎的又来此处?”玳安儿语气恢复如常,提灯引着他往前走。陈敬济定定神,也勉力故作轻松道:“哦,万贯家财散尽,无颜见江东父老。再者,我那丈人吞没我数十箱笼,金银财宝无数,我岂能甩手不理,干吃这血亏?”玳安儿蹙眉叹道:“谈何容易。如今他手眼通天,这清河县的天,便是他的脸,你如何掰得动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他强一时,能强一世?我不信无人整治得了他……”
玳安儿听他尽说些废话,便时不时胡乱答应几句,引着他在漆黑山坳里兜转。陈敬济为驱散恐惧,嘴里絮叨不停,说得口沫横飞,没留意脚下路程,不知不觉便被他带至一座荒凉破庙前。
“欸?玳安哥,这不是下山的……”陈敬济话音未落,便被玳安儿照胸前踹了一脚,直直摔进庙门里去。玳安儿身强体健,陈敬济却吃了酒色的亏,两人撕扯不久,玳安儿便将陈敬济压制身下,手掐他脖颈咬牙道:“蠢才!败家破业的丧家之犬!你也配作爷的兄弟?给爷餂腚且嫌你嘴脏哩!”
陈敬济发狂挥舞双手,没命挣扎抓挠,一爪子将玳安儿下巴抠出条血印儿来。玳安儿发起怒来,甩手“啪啪”连抽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昏沉沉被拖进狐仙殿里去了。
这狐仙庙从前真有狐狸。几年前,玳安儿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听人传言山中有狐妖作祟,便同来旺儿、来保儿几个胆大爱玩的,在此处设下陷阱,一来二去竟真叫他们逮住一条尖嘴红毛、油光水滑的大狐狸。来旺儿取来拴狗的铁链,将那“狐妖”卡脖儿锁在狐仙座下养了起来。后来不知怎的,那狐狸当真成了精似也,竟从链中逃脱了。
玳安儿将陈敬济拖至供桌下,用那条栓狐狸的铁链锁住脚踝,踹他一脚道:“老实儿待住了!夜里与狐仙老爷做个伴,休得嚎叫,看引来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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