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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捶床道:“这贼妇人!当年与那王婆一起,鼓捣着我给他汉子下砒霜!嗐!是我色迷心窍,只道她身世可怜……若非……我恨不得提溜她两脚儿、寻个花子赏了她去!”徐应悟抚摩他后心劝道:“这样人得罪不得,你把她逼急眼了,怕又出事,传出去使你声名受累。你好生养她在府里,随她去罢。”
西门庆摇头扼腕,纠结半晌,终于黯然叹道:“只可怜我那瓶姐儿,好个温克性儿,吃了这大的亏,至今她都没说那毒妇一句不是……哎,真真疼煞我也!”
徐应悟听他心疼李瓶儿,忽然好不是滋味儿,可一想起李瓶儿丧子失宠、命不久矣,着实可怜,他也跟着心酸起来,顾不上吃醋了。
良久,西门庆抬头巴巴望着他道:“应二哥,我去……瞧瞧瓶姐儿罢。她嫁给我没享过福,倒叫奸人害了她的命根儿,我这心里,不落忍。”徐应悟哪能不允,只得怅然点点头,起身帮他擦身理袍。
徐应悟送西门庆出了书房,将灯笼递在他手里,望着他匆匆消融于夜色中的背影,不禁百感交集。
李瓶儿身上不爽,他又刚脱了力,两人倒也不会……当然不会,徐应悟因自己龌龊的揣测感到羞愧,却又无法控制地想了更多。按书里所说,潘金莲之于西门庆,只是肉欲之所托;可他同李瓶儿,是真有情。李瓶儿死后许久,西门庆想起她和与她有关的一切,仍会心有戚戚,念念不忘。人心再嬗变,他也不至于一夕之间将真心爱过的人抛诸脑后。
所以,徐应悟问自己,我之于他,又是什么呢?
第62章 亲就亲一下罢
夜凉如水,徐应悟呆呆伫立院中,千古明月独照孤影,他只觉静得出奇。
玳安儿托着个餐盘进来,将碗碟挨个儿码在石桌上道:“应二叔,爹叫你快些用饭,别瞎琢磨。”
徐应悟摇头失笑,心道这冤家竟长心了,还知道心疼人,不禁释然,点点头捋袍入座。玳安儿垂手在旁服侍,徐应悟“欸?”了一声问:“怎是你来?坐吧,不必同我客套。”
“欸欸,”玳安儿连声应着,往石凳上只坐前半边儿屁股,殷勤道,“应二叔慢用。我来,实是有事相求,应二叔可得空儿?”
徐应悟正嫌清静得伤心,巴不得有人同他说话,便塞了一筷子菜到嘴里,点了点头。
原是为张松的事。如今小张松在书院住下,日常洒扫庭院,为周夫子及师母置备一日三餐,谈不上辛苦,倒也没空伤春悲秋,且有夫子随时提点督促,学问精进不少。
徐应悟听了心中大慰,举杯便谢玳安儿传信儿,玳安儿慌忙起身让了,拱手道:“只是有一样不便。他住那屋儿是间书库,光秃秃一张床,一件家什没有。我见他念书写字都撅腚趴床上,着实别扭。我记着,应二叔家堂屋里有张书桌?早上爹叫匀他些笔墨文房,我想着,可否将那套桌椅也……一并儿给他送去?搁着也是白搁着着,应二叔,您看……”
徐应悟拍腿道:“哎呀,你不早说!我倒忘了问他。那原就是为他买的,你快给他搬了去!”说着从怀里摸出几角碎银,又说:“天暖了,你给他捎两身夏凉衣裳。你问问,叫不叫我去瞧瞧。我怕他不愿见我……”
玳安儿尴尬咂嘴道:“应二叔还是……过些时候再去罢。这几日他才有点儿笑模样,何苦又招他……”徐应悟闻言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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