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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张松募地开口,“只有我哥当我是个人,在你们心里,我到死都是个随时发卖的贱货。”

玳安儿张口结舌,半天只吞吐出“不是”二字,随后便黯然沉默,也呆呆眺望远处,不再作声。

张松这才转头打量玳安儿,见他眼下青黑,满面萎顿,一身的汗酸味,像是劳累整夜,未曾回府洗漱。他双手在身体两侧扒住车身,忽觉指头上沾黏,放在鼻下一闻,一股子桐油味儿。

怎的好好的换了辆漆未干透的新车?张松正待要问,玳安儿又长叹一声,语气分外老成:“各人有各人的命,虽说都是老天爷划好的道儿,可人也得全力奔一奔才有出路。靠谁都枉然,你好生考学,早日走出这烂泥潭子吧。”

张松听他这话说得古怪,却又无可指摘,不知从何问起,心中暗暗思量,不大工夫便到了书院山门前。

“你几时下学?赶得巧了我来接你?”玳安儿掉转车头,又挂上笑脸。

“默完书才叫走,没定数儿。”

玳安儿道:“那我下晚得空儿便来一趟,看咱俩有没有缘了。”

张松正要说不必,玳安儿已甩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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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六儿:一个冷知识,人有两只手

第50章 我那苦命的弟弟哟

玳安儿回到应家小院儿,见他爹正背着手站在菜地前,饶有兴致地看应二叔拣菜叶子。

“爹可用过早饭?”玳安儿嗓音微哑,一脸疲惫。

西门庆蹙眉往后一缩,白他一眼道:“这一身味儿,熏死个人!还不快回去拾掇利索了?今儿铺上来人报帐目,你叫人领到书房候着,再来接我。”

玳安儿连声称“是”,临走又不放心问:“爹还没用早饭?”

徐应悟抬头笑道:“饿不死他!你去罢,不必接了,让你爹走走消消食儿。”其实是怕他后头还疼,坐不了车。

玳安儿哈着腰退了出去,西门庆才叉腰嗔道:“应二哥非得去那丁点儿大的门面、找那老眼昏花不顶事儿的老狗才当学徒?任医官还教不了你?”

“你懂甚么?”徐应悟拍拍手上的土迈出来,“跟着任医官,我几时能独当一面?不得学个三年五载的?惠老先生眼看坐不住堂了,他那几个徒弟都看不上他那铺面,个个盘算着自立门户,我不正好替了他老人家?前儿他还说呢,但凡我能把那一箱方子记熟了,便叫我代他到外头应诊。”

西门庆嘀咕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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