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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把消息传回去,让任先生自己想办法。任先生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校长那里,然而对方的态度虽然客气,却始终在跟他打太极。

就算任先生再三强调自己是亲生父亲,不会害了孩子,但校长也只是用规章制度来搪塞他,说任泽霖是成年人了,他们在法律上并无亲属关系,不能代替他做这个决定。

最后还语重心长地劝他,如果有心认回孩子,就应该耐下心来好好沟通,而不是实施家长霸权,这样只会更让孩子离心。

无端地听了一顿教训,任先生心头火起。但他也知道,这些搞学术的人最讨厌,为了所谓的“风骨”,那真是什么都不怕。你越是强迫他们,他们还越来劲。而事情传出去,对他自己、对任氏集团终究有害无益。为了一个任泽霖,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所以纵然心里恨得要命,任先生还是只能暂时放弃这条路,倒回去试图说服任泽霖。

但这一回,任泽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电话不解,消息不看,就算黄助理到学校里堵人,也没什么效果。两边的态度都很强硬,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主,只能在中间传个话,这样做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任先生是不可能亲自到学校去说服任泽霖的,但任泽霖也拒绝去外面跟他见面。

这件事一时竟然僵持住了,任先生为此十分不高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家去跟夫人商量一番。

其实这两人虽然是夫妻,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夫妻感情越来越疏离。任先生在外面安了外宅,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任夫人也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只要不闹出私生子就不去管他。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十几年,自然越来越貌合神离,如今,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合作者。

自从他们的共同投资项目任家鸿意外去世之后,夫妻二人大吵一架,互相都觉得是对方没有管教好孩子,关系早已降至冰点。后来任先生一边忙公事,一边还要分心去找任泽霖,也就暂时顾不上安抚她了。

自儿子的葬礼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回到这个家里。

任夫人就端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看到他完全视若无物,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立刻就站起来,要上楼去。

“夫人留步。”任先生连忙几步走过去,拦住了她,“听说你已经去见过那个孩子了?”

任夫人冷笑一声,“是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让他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任先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觉得任泽霖态度强硬,也有任夫人的关系在里面。试问家里有这么一个对他抱着恶意的人在,他又怎么可能会回来?

这时候,他丝毫没有反省过自己的做法有没有问题,只一股脑儿将这些天来的气闷都发泄在任夫人身上,“你不要无理取闹!现在家鸿已经走了,这偌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难道真的要交给旁支吗?”

要任夫人说,她宁愿是个旁支继承了家业,总好过是任先生在外面生的野种!

但她面上却做出被说动的样子,微微迟疑起来。

任先生看出这一点,自然是再接再厉,“你想想,那孩子已经没有家人了,回来之后当然只会孝顺你我。而且他是从外面认回来的,什么都不懂,只能靠我们给他撑腰,也绝不敢耍什么心眼。这样一个孩子,不比那些各有心思的旁支强吗?”

话说得好听,其实意思是任泽霖好拿捏,他们就算培养他做继承人,也不至于大权旁落。

“这种事怎么说得准?”任夫人哼了一声,“农夫和蛇的故事,可不是个例。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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