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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对付鬼的招数。”
小鬼有些害怕,畏于江倦的力量,道:“这几日,我已经观察过了,是个男人,穿一身黑衣服,平日里在房里摆弄什么罗盘,他屋子里有些书,好像是驱鬼用的,可能是个天师。”
江倦在这宅子里困了十八年,常让小鬼给他拿书过来自己学习,自然也知道天师,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识。
江倦脸上露出狠厉之色,他就知道,陈家人不会那么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怕是先用这个陈酒满足他一时的欲望,放松了警惕心,再让天师对付他。
江倦又道:“刚才这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鬼便把之前陈酒下了车,被姜述带进来,然后两个人巴拉巴拉对话,最后姜述将手帕递给陈酒这一事完完全全地说明白了。
江倦却道:“你看着的时候,那个天师没注意你?”
手帕的力量不浅,怕是个有道行的天师,大概也料到他会对陈酒做什么。
这一方小小手帕,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江倦十分有耐心,不急于一时,他倒要看看,这个天师要护陈酒多久,又护得了多久。
让小鬼下去,江倦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陈酒,噙着嘴角幽幽一笑,像是某种不详征兆的开端。
他闭起眼睛,再度睁开,瞳色已经变得十分幽暗,闪动着诡谲的光,随后他的手指点在陈酒额头上,一触即分——
江倦入了陈酒的梦。
他要让陈酒做噩梦,让他夜夜失眠,让他心生恐惧,让他精神崩溃。
对待陈家人,江倦丝毫不会心软。
因为,他们不配。
江倦并非第一次入梦,那时候他只是无意间闯入别人的梦境,然后发现,他在梦里的权利比现实要大得多。曾有一度,他经常窜入别人的梦里大开杀戒,当那人醒来,他也会被自动弹出梦境。
但旁人的惊恐尖叫,声嘶力竭,非但没有让江倦痛快,反而更加郁闷。之后他便不再做这种事情。
但这一回,他倒是想看看陈酒会做什么梦。
然后……
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房间,暖色的壁纸,暖色的灯光,看上去便十分温馨。江倦入了梦,便四处一看,听到短促的呜咽声,他略微不解。
声音是从床上发出来的,江倦飘过去,正在思考陈酒做的梦可真无聊啊,他抬眼,一时竟震惊地无以复加。
一个男生躺在床上——江倦也不确定是他还是她,因为这人穿着一条吊带裙,双臂的线条极为流畅,屈起的一条腿十分白皙,在暖光下像是融化了的奶油般,让人想要舔一口。
这人带着眼罩,头顶居然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狗耳朵,而他身上压着一个穿衬衣的男人,一手正在拨动他的耳朵。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每动一下耳朵,那人身体便颤一下。
江倦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低下头,强硬地扣住那人的下巴,亲了上去。
那人挣扎得厉害,男人有些无奈,便把他的眼罩给摘了,低声说着什么,随后手进了裙子里。
江倦瞳孔地震,那人明明就是陈酒!
陈酒为什么穿成这样?他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个什么梦?江倦从来没看过这种画面。
他越看,越感觉到一种难言古怪的燥热感升起——这着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江倦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继续看下去的东西,他现在应该直接化为青面獠牙,把陈酒吓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切断他的脖子,这才足以解他心头之气。
但实际上,江倦却鬼使神差地……附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骤然亲身上阵的感觉更不一样,江倦顿时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他下意识呵陈酒对视一眼,陈酒眼神朦胧,像是完全没发现身上的男人已经换了个人一般,小声呢喃着什么。
江倦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慌乱地捞起一旁的眼罩,给陈酒重新戴上。
那眼罩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江倦捏了捏指尖,陈酒看不见他了,他反倒是平静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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