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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越来越近。
陈酒有点炸毛:“你,你干什么?”
男孩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木香气,但与陆非因不同,这种香气显然更清透,更浓郁,更令人无法抵抗,像是下过雨之后树叶散发出来的气息。
而陆非因,则更像是冷山上松柏,常年幽静的冷冽。
这是……?
陈酒并未有思考的时间,陆非果侧过脸,单手按住陈酒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捧过他的脸,深深吻住了他。
少年清润的气息顺着口腔一路上传至大脑,再从骨髓迅速蔓延至指尖。
他的吻比起陆非因,更为生疏,像是一只没有训练过的恶犬,将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而陆非果显然是极聪明的,他想是之前便学习过理论知识,除却刚开始的匆忙之外,之后便显得有条理多了。
陈酒惊愕般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陈酒抬起那双完好无损的手,狠狠擦过陆非果的脸颊,打了他一拳。
陆非果原本是可以抵抗的,但他并没有,就这么任由陈酒把他的脸打得擦出了血丝。
陈酒猛地站起来,陆非果倒在地上,懒洋洋地笑了一下。
“你可以再用点力。”
“你——你在干什么?!”陈酒不可置信地问道。
陈酒打他,完全是因为身为直男被同性相吻的防御措施,而陆非果却误认为是深爱陆非因的证据。
有那么一瞬,他盯着陈酒的目光像是一条已经饿了十天的狼犬,看到了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
但稍纵即逝,他垂下眼帘,隐藏了情绪。
他说:“我开花了,控制不住自己。”
陆非因说得对,他是一条疯狗。
但他是一条有文化的疯狗。
想骗过陈阮,实在简单不过了。
这个答案令陈酒又是一愣。
开花……好像等同于发/情?
倘若是无法控制,而他们刚才距离那么近,若只是意乱情迷,倒也说得过去。
主要是,陈酒实在不知道除了这个理由,陆非果为什么要吻他。
他看上去不像是喜欢男人。
压根没喜欢过男人的陈酒盯着陆非果,下定了判论。
那么就,姑且原谅他好了。
陆非果倒在地上,随手掏出一盆花。
那是一盆向日葵。
他说的不错,果然是开花了,偌大的花盘轻轻摇曳。倘若不是和人的欲望挂钩,看上去倒也风清日朗。
陈酒刚才并未收力道,慌乱之下甚至用了全力,现在陆非果证明给他看了,陈酒心头蓦然升起来一种无法言语的愧疚感。
这小崽子,才多大啊。
“起来吧。”陈酒伸出手,但他仍是警惕着。
虽然他并不觉得陆非果还会对他继续做什么。
但很显然,他又猜错了。
陆非果拉着他的手一个用力,陈酒跌入他的怀抱。
“陆、非、果!”
陈酒咬牙切齿道。
却感觉到颈侧毛茸茸的,是陆非果歪头靠了过来,紧紧抱住他。
“你刚才误会我,我真的很难过。”
少年的声音闷闷从衣服下钻出来。
“一直是这样,没有人相信我,也没有人理解我。”陆非果说,“他们只会说,和你哥哥学习,看你哥哥多么优秀,小时候经历那么多苦难,依然成为了一个好人。”
陈酒向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类话语,听起来很沉重。
他无法,只得用肢体语言来表示自己感同身受,遂抬手,拍了拍少年宽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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