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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时候,总要坦诚地见见自己的对手。”

“李缘君方才与你的言语,皆是以为子谦真的和周檀不和,但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此事只是掩人耳目,你还要他上山来……”曲悠死死地盯着他,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你有什么后手?”

柏影垂着眼睫,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曲悠还想说些什么,柏影便伸手在她后颈处按了一按,她甚至连丝毫的痛处都没有感觉到,便径直栽倒在了他怀中。

曲悠这一昏迷,直是天昏地暗。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她与周檀初相识的第一世,彼时她还是云英未嫁、天真不知愁的少女,他也远无后来的老谋深算。

春日宴上,十六岁的粉衣少女站在杏花树下,漫天光影。

“堂前流水挟花去……”

他送来了两壶杏花酒。

身侧的光芒接续亮起,在宫中忘记了自己姓名的年月里,她经常坐在台阶上眺望着远处的燃烛楼,看它的蜡烛被一只一只点燃,再寂寂地熄灭下去。

他隔着门问:“曲姑娘,我们这桩婚事,可还作数?”

她回:“姑娘已经死了,大人不必再来。”

曲悠顺着长长的、红墙之下的雪夜缓慢行走着,回想起红墙内被宋世琰折磨过的日子。

她死死攥着那枚白玉的扳指——在刑部她不曾因为任何事情低过头,只有他们想要抢走这枚扳指时,她疯了一般扑上去撕咬。

“还给我,还给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罢!!”

温润的白玉被血染红,她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

直到医士的修长手指缓缓地掰开了她紧攥的拳头。

柏影用白色的纱布为她裹着伤口,似乎带了些怜惜地道:“刑部的人下手没有轻重,你伤得太厉害,以后再想生育……恐怕是不能了。”

她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听不懂太子派来的医士说的话。

柏影跪在纷乱的稻草上,拨开她黏在脸颊上的纷乱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对方的手似乎有点抖。

“如果有来世……你早些认识我罢,我欠你、欠你夫君的……”

牢中不分日夜,他为她治好了伤,没有急着离开。

“我时常会想,倘若我能做个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就好了,如今……”

她依旧听不懂他的话。

廊道远处传来靴子踩过稻草的脚步声,宋世琰匆匆赶来,唤了他一声:“景安,他们……要进城来了。”

于是年轻医官提着他的药箱离开了昏暗的牢狱,她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勉强睁开了一直被血糊住的眼睛,却只看见了一截泛着银光的衣摆。

还有人在隐隐约约哼着一首曲子。

“……我踏大河之水飘摇去,白日上京,九重鸾山……仙人赠来永安词,送我一路如寒星。”

大河之水,三。

白日上京,景。

这是当年白沙汀上京为了寻找兄长写的词。

可柏影分明不是白三景。

白三景已死多年,他盗了对方的身份,化名“景安”在太子府做幕僚,瞧见了那词,虽与他无关,还是忍不住反复吟诵。

或许也是贪恋这样被牵挂的纯粹感情罢。

李缘君当初在城墙上应该把皇后亲子未死一事告诉了宋世琰,所以他才会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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