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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冷汗。

她明明裹了他的外袍,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

柏影立刻唤了一声:“夫人?”

曲悠没吭声,柏影吓了一跳,摸黑寻了半天,竟真叫他在药箱里寻到个潮湿的火折子,费了许久的力气才点亮了一只烧了半截的蜡烛,烛火一照,他发现对方的面色白得吓人。

不对,若只是冷,不应该如此才对。

靠得近了,他才突兀嗅到一丝幽微的血腥气,登时面色一变,目光落在她一直下意识捂着的手臂处——方才拎她过来时,她似乎便使不上力气。

柏影撩了她的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外袍和褙子之下一片通红,伤口上简单扎了一块帕子,也已经被血浸透了。

他看着这伤口,居然不合时宜地发起呆来。

直到曲悠有些虚弱地开口调笑道:“柏医官见了病人,怎么反倒愣住了?”

柏影如梦初醒,立刻从药箱中手忙脚乱地翻出了草药,将她的手臂挪过来清理伤口:“你你你……怪不得方才摸着脉搏有些弱,我还以为是太冷的缘故,受伤了怎地不告诉我?明明大夫就在眼前,怎么,怕我事后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钱哪有命重要!”

“小伤口罢了,怎就危及性命了,”曲悠幽幽地回道,“方才我也是困倦不已,竟将此事忘了。”

柏影瞪了她一眼,开始专心为她处理起伤口来,将血迹擦尽了,他才发现这伤没有那么重,一时面色苍白,恐怕是她如今饥饿寒冷、身体本就疲倦导致的。

曲悠瞧着柏影,突然道:“许久不见柏医官了,咱们来说说话。”

柏影眼皮都没掀,没好气地问:“说什么话啊?说你怎么突发奇想,割自己一……”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曲悠笑道:“不是突发奇想。”

昏暗的烛火之下,她看见柏影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等了半天都不见他继续说。

柏影直到将她的伤口牢牢缠好了,才冷不丁开口道:“说起来,我倒是真有一件事很好奇……”

曲悠接口:“嗯?”

“当初……霄白还在做刑部侍郎时,你奉旨冲喜,还得了任家的羞辱。”柏影思索着回忆道,“寻我去给霄白治伤,不过是怜悯他濒死,我还记得,你当时对他颇怀戒备,可是后来,你二人愈见琴瑟和鸣、心意相通。抛却怀疑……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我真的很好奇,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不意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曲悠一怔,却飞快地露出个笑容来,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说起了什么最让人快乐的事情:“柏医官……你有没有少时便识得的旧友?”

柏影愣愣地摇了摇头:“我交朋友,从来只看心意,随性来去,许多旧友便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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