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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曲悠连忙起身扶住他,焦急道:“你风寒未愈,不可惊怒。”

任时鸣膝行两步,关切道:“兄长,嫂嫂告诉我你近日身体不适……”

“起来,起来,”周檀扶着曲悠的手,坐在了身侧的凳子上,有些不习惯他这样的关切,下意识地客套道,“不过是小病罢了,不需挂怀。”

他本不是这样的黏糊性子,就算周檀寄居在任府中时,也不会这样直白地表达关切。

但是他如今瞧着周檀,只觉得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

羞愧、自责和心虚交织在一起,让任时鸣连抬起眼睛来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日他将曲悠言语转述给了母亲,母亲听后辗转反侧,修书几封都不曾得到回应,于是便带着他亲自回了一趟金陵。

父亲并未与二人同行,他自从狱中出来之后身体虚亏,已经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

于是他直到那时才知道任时鸣动过投入傅庆年门下的心思。

从小到大都是母亲严厉、父亲体恤,可这一次,父亲却动了真怒,将他按在祠堂中亲自动了家法。

他听见父亲悔恨的声音:“月初,我教你长大成人、通晓礼义廉耻,你却不管是非,拜入奸相门下,我问你,此可为不忠?”

“忤逆尊长,背弃兄弟,怠慢你兄长的婚事,此可为不孝?”

当时他还并未全信曲悠的话,只是咬着牙死死地跪在蒲团上,被打得痛极,才冷笑一声:“父慈子才孝,兄友弟才恭,在父亲眼中,难道他周檀不是奸佞?”

任平生丢了手中的戒尺,在他面前颓然坐下,没有说话。

任时鸣跪垂着头,良久,才听见身侧父亲隐忍而沉痛的哭声。

“我知道你和你母亲为何要去金陵,有些事情……你们非要见了白纸黑字的结果才能信,可旁人之心如何,你五感俱在,难道不能体会?”

他回忆起父亲午夜时拿着周檀从前送的一幅《秋月凌白图》发呆。

“你和你母亲,才是他的血亲哪!”

母亲自从当年帮助族姐出逃之后一直不受本家待见,这次来见,白家人却意外地没有拦她。掌家的老太爷亲自见了母亲,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你儿子同你一般,都是不懂感恩之人。”

“霄白再三恳求我不要将此事告知你,可我瞧着,你是个糊涂的,堪不破世情,也看不透人心。当年任家来求亲,湫儿临行之前还卖你个人情,抬举了你去,你到汴都这么多年,难道还一心觉得,当年是你对白家嫡长女有恩?”

“我的女儿,从不需旁人施恩。”

母亲的面色登时煞白如青鬼。

回来后大病数日,一度昏迷不醒,只有听说周檀出城之日,才挣扎着到城墙之上,驻足良久。

自此之后,他弃了从前的性子。

人生苦短,若还要再口是心非,该白白磋磨多少爱意、错过多少好时光?

不过此时却不是他叙旧情的好机会,高云月从榻上下来,急急唤道:“小周大人——”

曲悠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让她不至在周檀面前直接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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