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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染血罪状罗列了吴渀多年来五十余桩旧案,不仅有当时伸冤之人的控诉,更有官府细细勘察之后详细记录的其余事宜。

群众将这状子围得水泄不通,不识字的老人和壮年找书生朗诵,每读一句,便颤颤巍巍地喝一声“好”。

百姓并不关心新任知州是谁、是何出身,也不关心他与吴渀从前有什么关系,只知此人当日在城门处帮助平民落籍,操劳一日,并未停歇。

与他一同行事的还有那个据说是从汴都来的年轻大人,那年轻大人生得极好,烈日之下帮助众人核对盖章,耐心十足。不仅如此,他还开了鄀州多年不见天日的粮仓放粮,粥棚就支在落籍处的另一侧,捧一个碗来,就能得到一碗馨香米粥。

粥棚当中有个貌美的夫人,说是小周大人的内眷,人也是极好,整日笑意吟吟。一侧的几个乞儿非常喜欢她,被她一一领去发了银钱,在粥棚中净手之后为人盛粥。

不过一两个月,有心之人便已明了,这吴渀落马,新来的通判出力不少,州府中连着颁发了好几条法令,条条都是惠民之法,施行不久,百姓人人称颂。

往来之人如今见到官府中人,都不像从前一样害怕了。

五月中旬,鄀州城内张灯结彩,庆贺只有西境才过的格里拉节,曲悠出门闲逛,被热心的婆婆们带了三四个花环,还收了两捧鲜花、几串编织手绳,托她转交给周大人。

借着格里拉节,周檀和何元恺在州府之后办了一场宴席,遍请了鄀州的商户。

棠花令暂时被禁之后,商户们的利益自然被动摇不少,但是如今好歹是不用挖空心思地讨好州县长官了。

流民从前未曾落籍之时,虽为商户所用,但平日见他们,无一不像是见了杀父仇人般憎恶。商人地位本就低下,虽说是在边境也不例外,商人们为讨好官府做小伏低、自轻自贱。

新来的通判走马上任之后,流民们不再为他们所用,在城中竟也能和平共处了,如往常一般打砸商铺、抢夺货物,甚至伤人报复之类的事宜大大减少。

本以为通判府的法令既然惠及流民,必然牺牲他们的利益,但周檀后续连出了几条利好商人的决策,在鄀州牵头成立了商会,并亲自上门请了最有威望的葛家执掌商会自治,拉拢之心溢于言表。

故而格里拉节时,几乎是鄀州全城的商家都接了官府的请帖。

周檀和何元恺待人有礼,并不因是商人便有轻贱之意,年近七十的葛老在宴上几度洒泪、慷慨直言,告诫众人不要因一时的利益蒙蔽了做人的良心。

众人附和,从此再无异议。

事情一一解决,顺利得出奇,六月初时,王举迁向周檀道别,打算辞了守城将军之职,带着家人妹妹往江南地区去见识一番。

周檀挽留两次未果,燕覆接手了王举迁的官位,一行人相送之时,王怡然突然得了何元恺的求亲。

王家离开之事,便被暂时搁置。

曲悠上门去探望王怡然。

她今年刚满三十,自吴渀死后,整个人便如同重新得了浇灌的枯萎花朵一般,逐渐有了蓬勃生机。曲悠最开始带了些歉意,毕竟她接近王怡然是有利用的心思在,不过王怡然本人却毫不在意。

“当年我对你殷勤,其中亦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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