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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进门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周大人,周夫人,陛下请二位至燃烛楼一叙。”

听见“燃烛楼”三字,周檀磨墨的手顿了一下,曲悠眼见如此,连忙按下了他的手,有些疑惑地转头问道:“我……也要同去吗?”

小太监不多话,只道:“请。”

周檀起了身,抓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自然该去。”

燃烛楼的兴修,便是以宫中祭祀殿宇不足为借口的,德帝觉得从前的祭祀神殿太小太破,叫工部画了这巍巍的高殿,终日燃烛,供奉皇室,就连白天,也是一撞钟一更烛。

真算起来,周檀虽写过《燃烛楼赋》,还是第一次来到殿内。

德帝屏退了下人,正在跪伏在蒲团之上叩首。

宋氏皇朝开国四百余年,牌位高比廊柱,森严气象之下,满庭晃动的烛火光辉。

“霄白,你来了。”

宋昶起身,回过头来,目光扫过周檀,落到了曲悠身上:“说起来,这门亲事是朕赐给你的,你却未曾带新妇进宫谢过恩。”

周檀端着手朝他行礼,没有跪下,曲悠连忙效仿。

“臣当时身有重伤,乱了礼数,还请陛下责罚。”

宋昶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朕今日叫你过来,也是对你说一句。杜氏和刘氏的案子,簪金卫已经查清楚了,杜辉亲自寻到了当时那个作伪证的蓁儿,宰辅以她的亲眷要挟,逼迫她胡言乱语,刘氏记挂儿子,被迫闹了那么一出,目的就是构陷你——这案子查得明明白白,审判明日就会经由刑部和典刑寺下去了。”

曲悠心中漫无目的地想着,按照律法,杜高峻杀妻为流放之刑,罪不累亲眷,但杜辉难免落个糊涂包庇的罪名,理应贬官。傅庆年诬陷朝官、杀官宦子弟、结党营私,最轻也是贬官流徙,但杜辉应该点明了傅庆年在燃烛案中动的手脚,以德帝的性子,绝不可能留下他的性命。

况且,还有周檀的逼迫在。

周檀露出一个笑容,却未见得意,只道:“陛下圣明。”

宋昶有些迟疑地看了曲悠一眼,周檀立刻攥紧了她的手,见二人亲密,宋昶才松了口气,叹道:“你虽被无端牵连,但从前行事亦有不轨之处,朕……朕会如你心愿,挑个小罪名,贬你去鄀州为官。”

周檀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来:“多谢陛下。”

宋昶没有说话,曲悠便陪着周檀在他身后站着,最后还是周檀先开口:“若陛下没有旁的事……”

宋昶闭着眼睛唤他:“霄白——”

“其实,你以周氏子弟身份留在朝中,也是无妨。你受委屈了,朕从前所为……伤了你的心,如今既知你,便断不会再疑。”

周檀转过了身,依旧是垂着眼睫,貌似很恭敬地道。

“陛下愿意留我,可我却不能在朝,东宫事多,若我留下,总有一日还会让陛下觉得我有意投靠太子、谋夺您的江山,更会让您想起宰辅罄竹难书的罪行,想起父亲,不论是悔是恨,总是会伤陛下的心的。”

他朝着面前煌煌烛火跪下,认真地行了最后一个礼。

“萧氏满门皆是坦荡血性男儿,不该出我这样的阴私之辈,叫陛下生疑。陛下若念着往日情分,便请照看我……与夫人的亲眷,我二人感激涕零,在西境也会为陛下祈福。”

语罢,他便拉着曲悠向外走去,宋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在二人身后忽地哽咽,吼道:“朕已无故人,有心留你,你便非走不可?对了,孤鹜、你身上的孤鹜……”

“陛下是说这个?”

周檀从怀中取出蓝色的瓷瓶,这瓷瓶曲悠见过好几次,德帝每月赏他一次,累积到如今,也有了七八瓶。

他微微松手,那瓶子便在殿前摔了个粉碎。

宋昶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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