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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转眼之间便将前因后果想得清清楚楚,然后发现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应对。

梁鞍背后之人是谁她不清楚,但周檀府中没有私兵,朝中也没有与他交好的官员,梁鞍摆出明抢的流氓姿态前来要掌印,就是料准了这一点。

只要他拿到了掌印,刑部就算是彻底变天,德帝自有办法去磋磨朝中派别让他们此消彼长,周檀则会被作为废棋扔掉。

换句话说,掌印易手,他不死也得死了。

梁鞍不可能在今日带走了掌印,否则历史定然会改写。

可即使曲悠知道结果,仍旧对面前的状况束手无策。

她只好先随便说几句拖延时间,再观察有没有转机:“梁大人,您是我夫君的同僚,我信您,可我虽不懂你们之间的事情,却也知道,大人要的这样东西,不是寻常的物件儿。”

梁鞍耐着性子道:“夫人不必问许多,我知道夫人是新妇,恐怕也不知道这东西在哪里,没关系,我自然会带人寻找,只消夫人避让一番,事后不追究就好了。”

他说了这句话,曲悠才明白他为何还要客气地上门。

虽然他的行为已经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但周府现在不只有周檀,还有她,如果她闹起来,执意以“私闯官宅”的罪名告上去,可以把事情闹大。

闹大了便不好收场了,说不定还会波及梁鞍背后之人。

但是她根本没理由、没立场这么做,梁鞍以为她一个深闺女子除了风花雪月什么都不懂,这才做些表面功夫,以期平静地解决这件事。

曲悠缓慢地松了一口气,斟酌着道:“我听梁大人的意思,是要搜府?”

“何必说得如此难听?”梁鞍否认道,“我只是来取东西的,找到就走,夫人嫁来五六日了罢,您该知道周大人的身体情况啊,何必为了这一个将死之人,撑着这一点点面子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屏风这边走了过来,口中带了几分轻佻:“夫人来给他冲喜,着实是委屈了,他死了,你再等陛下放归的抚旨,还不知道要多久,难免损了名声。我早听犬子转述过夫人当年在莳花宴上的风采,心生倾慕,您何不早早给自己找个托付呢?”

曲悠一愣,随即心中大怒。

这不要脸的老淫|贼!

她勉强将这怒意平息了几分,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这便不劳您关心了,搜府一事我可不敢应,大人请回罢。”

说完又补充:“若您执意如此,我也只好闹上典刑寺和御史台去,梁大人,劳您体谅。”

梁鞍没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来,脚步一顿,随后却像是被她逗乐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夫人同我玩笑呢,典刑寺、御史台?且不论他们有没有机会管,一个女子、还是周檀的家眷,你以为,会有人理睬你吗?”

曲悠眼见对方伸手便要拨开屏风,想也没想地抬手砸了桌上的茶杯,门外的周胜德闻声进来,梁鞍却转身,一脚将他踹翻在了地上。

他中气十足地吼道:“来人,给我关上府门,搜!”

新霁堂前后洞开,曲悠听见门外传来兵刃之声,来不及多想,便先顺着后门小跑回了周檀所在、当时被布置成婚房的松风阁。

她将门死死关上,以身抵住,喘着气看向内室。

床前的屏风还是新婚时摆的,四扇之上分别是石榴、大雁、鸳鸯和桃花。

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平复心情,脑中飞快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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