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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没有等到他们的大婚,只等到了他投身叛军攻破王都,还要迎娶旁人的消息。
鲜血滴在裴宴的手背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抓获的温昭,表情冷漠、毫无动容:“从前种种,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对殿下,从未有真心。”
在他大婚之夜,温昭咬破手指在狱中墙上血书恨意,随后自尽身亡。
匆忙赶来的裴宴一夜白头。
*
再次睁眼,温昭回到了王都生变的前一年,回到了裴宴为她采尽王都蔷薇告白的当日。
她在对方希冀的目光中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蔷薇,毫不犹豫地去求了父皇的旨意,将裴宴赶出公主府,自此一刀两断。
王都雅集诗会上,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们捧着手中的诗文围在长公主身边,希望她能多看一眼。
温昭随手捡了一本,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睛,发现裴宴正站在府门前,双目猩红。
她没有躲避,反而迎了过去,轻声问:“将军知道,此时我在想什么吗?”
裴宴哑声道:“臣不知。”
“我在想——”
裴宴感觉冰凉的指甲划过了他的脖颈,公主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怎么杀你,比较解气。”
——我从不是你的剑鞘,我是执剑人。
?? 卷一·锦书休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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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曲有误(一)
◎赐婚◎
周檀,字霄白。
胤史是古人修撰,考据了当年各类记载,称周檀为北胤第一佞臣。可他的相关资料实在太少,就连诗文集也只传下来一本,故而他虽在《胤史·佞臣传》中名列第一,篇幅却最短,仅有一页。
曲悠只能寻到关于他的简短介绍——
周檀是临安人,少为纨绔,后家门败落,奋发苦读,永宁十二年三元及第,拜入时任宰辅顾之言门下,外放时政绩卓著,历任平江签判、扬州通判,回京后授为典刑寺卿。
德帝大兴戾政,在周檀刚回京都的那年,顾之言因反对德帝修建燃烛楼被罢相,与他相关的一干清流文官都下了狱,最后只有周檀一人低头,为德帝写了《燃烛楼赋》。
于是也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出了典刑寺,转任刑部侍郎。
修楼是假,借此清洗朝堂是真,自此周檀成了德帝心腹,“屡谄君上,好美色,好财帛,好权位”,完全摒弃了老师的清流作派。
顾之言虽入狱后未遭刑讯,还被准回乡,但生无可恋,不过几日便投河自尽。他虽身死,他的门生故旧却遍及天下,众人皆不齿周檀行径,一时之间,周檀身上骂名无数。
而后德帝驾崩、殇帝篡位未成,周檀持着真假不明的遗诏扶十七岁的明帝上了位。
在漫天的骂声中,二十五岁的周檀入了政事堂,升任执政参知,次年拜相,成了大胤史上最年轻的宰辅。
周檀拜相后立刻开始主持变法,《削花令》便出自他变法期间。
史书简单描述了几桩他谗言惑君、佞邪无道的事例,说明因他本人声名狼藉,变法不甚顺利。二起二复后,周檀遭到了明帝的忌惮,罢相废法,诏狱浸淫三个月后,明帝放周檀回了临安老家。
次年,这位大佞臣就溘然长逝,享年三十一岁,只留下一本《春檀集》传世。
曲悠还记得看到此处时,自己在一侧标注了一句明人张岱《自为墓志铭》中的话。
“少为纨绔子弟,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真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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