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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我疯狂doi！”

沈别枝：“……”

现在的粉丝都如此狂野吗？

她偷偷瞟一眼对面认真工作的男人。

工作狂！无趣！

季夜鸣在视频会议，对面应该是她的下属，他偶尔“嗯”一声，或者“重做”，“不够完美”。

他面容平和，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声音和煦，跟平日不太一样，看起来心情很愉悦。

沈别枝毫不谦虚地归功在自己身上。

大美女陪他工作，当然开心啦。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消息不断。

容大舞蹈学院老师得知她回国，邀请她参加过几天容大的毕业典礼。

她提前一年毕业，如今回国，刚好可以去。

沈别枝答应了，消息陆续都回复完。

对面的男人，仍旧在工作，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去。

她无聊，起身到书架前翻找。

书房里，不止办公桌背后一面书架，旁边还有一面。

沈别枝目光突然被书架上的一个相框吸引，她拿起来，是三月份，季夜鸣陪她去摄政公园拍的。

她穿着裙子，站在樱花树下，笑容灿烂。

“季叔叔。”沈别枝拿着照片朝他晃了晃，问他：“怎么不放到桌子上？”

季夜鸣抬眼，他推了下银丝边眼镜，温笑：“看着别枝，会无法工作。”

沈别枝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翘，说出的话口是心非：“季叔叔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

将照片放回去，沈别枝百无聊赖地翻找书籍，这边书架里的书大多是国外藏书，深色书脊。

所以成排深色书脊中，一点少女粉，理所应当地抓住了她的眼球。

沈别枝惊奇。

倒想看看，哪个大出版社如此有品味，居然用粉色包装这些严肃的书籍。

还未抽出，光是看清书脊上的书名，就足够让她震惊得瞳孔放大。

言！情！小！说！

沈别枝以为自己看错，用力眨眨眼睛，还是那个名字。

她努力回忆，自己没有在书房看过小说，所以并不会落在这里。

余光瞥一眼正经工作的男人，沈别枝抽出来，少女心满满的封面，跃入眼底。

可以确定，就是言情小说，还是翻看过的。

季夜鸣居然还有她没有发现的爱好。

沈别枝控制不住地笑，她随便翻看两下，准备拿去嘲笑他。

突然，她翻到书中夹着的一章对着过的白纸，其上有很多隐约折痕。

看起来像被揉作一团后，又展开。

沈别枝换了个姿势，背对季夜鸣，她悄悄地取出那张纸，慢慢展开。

莫名地，她心跳开始加速，几乎要从她喉咙里蹦出来。

对折多次的薄纸，完全展开。

“破釜沉舟”四个秀气而野性的毛笔字，清晰地映在沈别枝浅褐色的眼底。

沈别枝震惊在原地，呼吸从喉咙中进出，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他都知道。

那次她不惜将自己都利用进去，只为让他心疼她，放她出国留学，答应她的条件。

他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却纵容她，心甘情愿地，被她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