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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住。”沈别枝截口打断他,稍稍抬着脸与他对视,笑眯眯地说:“我要自己租房子住。”
像一个倔强而不服管教的叛逆期少女。
季夜鸣仔细地看着沈别枝的脸,目光光一寸寸,似雕刻的刀刃。半响,他抬手捧住,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下来。
沈别枝愣了下。
极近的距离下,透过干净的银丝边眼镜,望进季夜鸣的双眼,像黑曜石一般浓稠的黑,几乎要她忍不住地陷进去。
季夜鸣在情|事上会得很多,接吻如果能考级,他一定是超十级选手。
但他很少会在公共场合吻她,就是她准备答应陈星宇那次,在表演厅,他气到想要抽烂她手心,也没有当众吻她。
毕竟他已经三十岁,不再是能在跨年广场上集体接吻的热烈的年轻人。
说实话,沈别枝曾为此遗憾过,毕竟她还很年轻。
但此时,季夜鸣的失控,更让她感到得意,而满足。
温柔而迫切的吻,大概是他在向她表达不舍。
广播里响起普通话标准的女声,通知沈别枝这趟航班,即将开始检票登机。
季夜鸣顿止,两秒后,稍稍退开。
他将沈别枝绸缎质感的长发拨开,薄茧指尖触碰她的耳廓,他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潮热的气息沉在沈别枝耳畔,热烘烘的微重:“别枝好好学习,按时毕业。”
周围有人推着行李箱,加快步伐,赶去登机。
这种匆忙的氛围,终于将沈别枝感染,她望着男人,或许机场冷气太足,她眼睛有些酸涩。
沈别枝握紧行李箱拉杆,她笑起来,边转身边说:“季叔叔,再见。”
季夜鸣沉沉“嗯”一声,目光平静地注视她小跑着远去。
跑出小段距离后,沈别枝又突然转回身,像是临时想起什么忘记的事情,她笑着向他招手:“对了,忘了多谢季叔叔的祝福,请继续祝我好运吧!”
季夜鸣:“……”
他怔然几秒,瞧着小姑娘背景消失,忽而低低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他教导出来的,永远知道怎么持刀戳进他的心窝。
记仇的家伙。
沈别枝说的是,季夜鸣不答应她演戏,在她使用美人计后,他对她说的话。
还记得,当时他运筹帷幄的微笑,好似笃定她不可能做到。
晚上七点,抵达伦敦。
九月份的伦敦,温度比容城低很多,沈别枝忘了将外套拿出来,一下飞机,就被凉得一哆嗦。
夜幕笼罩,几乎是一瞬间,沈别枝就想起了季夜鸣,望着周围陌生而昏暗的场景,终于完全地体会到了离别的酸楚。
这些年,季夜鸣将她照顾得太周到,第一次独自来到远离家乡的城市,跃跃欲试的兴奋被没有尽头的陌生冲淡。
不过,沈别枝的伤感来得快,去得快,只要一想到,季夜鸣到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未知性,她就又充满了斗志昂扬。
对于这一年的生活质量,沈别枝全然不用担心。
前两年演戏赚的钱,足够她在肯辛顿或者切尔西租一套安全、高质量的房子,请一个保姆,过上富足有余的生活。
所以,她才不要自投罗网、住季夜鸣的房子。
沈别枝坦荡承认,自己没有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
因此,她最终以一个星期数千英镑的价格,在肯辛顿租了一套带有花园的房子。
而肯辛顿,作为伦敦著名的富人区,据说住在这里,相当于跟皇室成员做邻居。
四舍五入,自己就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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