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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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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给人“侄女”表过白的陈星宇,像女婿见老丈人,规规矩矩立正站好。

甚至礼貌尊敬地叫出:“叔叔好。”

原本沉浸在忐忑里的沈别枝,听见这声憨憨的“叔叔”,嘴角控制不住往上翘,又很快强行压住。

季夜鸣没有给年轻少年一丝眼神,他盯着沈别枝,向她伸出手。

那指骨修长,如冷玉般硬,此刻在沈别枝眼里,不再温暖、可靠。

或许是心虚,沈别枝下意识后退,忘记脚上有伤,疼痛令她冷不防一趔趄,手里的向日葵花束意外掉落。

陈星宇刚伸手,沈别枝已经被男人抓住手臂,长指如钳,没将她抓疼,却刚好无法逃脱。

她抬头,通透的眼睛湿莹莹、委屈地望他。

终于找回在资本家手里生存的本能。

陈星宇默默收回手,退开两步。

嗯,在长辈面前,他需要矜持一点。

对上那双欺骗性十足的可怜眼睛。

季夜鸣缓步逼近,洁净黑亮的手工皮鞋刚好踩在一朵灿烂盛开的向日葵。

窄长花瓣与嫩嫩细蕊可怜地被碾碎,溅起的花汁染脏了他昂贵的皮鞋。

看起来像意外踩到,又像蓄意破坏。

沈别枝愣愣看着,恍惚间,她以为那是自己的自由与尊严。

季夜鸣垂眸,慢条斯理地将手中茉莉放进沈别枝手臂生硬的怀中,动作温柔、细致。

但不容拒绝。

茉莉花的浅香如有生命,无法拒绝地袭面而来。

沈别枝定定望他,楚楚可怜的眼睛隐含倔强反逆。

季夜鸣注视她,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宽和、从容,盛着看不透的深意。

唇角弧度如用尺子量过般,恰好斯文。

蛰伏于平静水面下的凶恶水怪,伺机露出了头颅。

季夜鸣俯身,倾在沈别枝耳畔,幽邃含笑的嗓音温柔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别枝还敢去招惹别人?

清冽沉木香浓郁的温热气息趁机而入地钻进沈别枝耳蜗,带起麦芒针尖般的微疼电流。

他连呼吸都带有攻击性。

季夜鸣的话好像一道惊雷,将沈别枝劈得浑身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迟钝地消化结束。

柔软细指不由自主地抓紧茉莉花的冰凉枝干,指腹被枝干处理叶片留下的凸起硌得发白,却无痛感。

他终于要戳破她的粉饰,将所有的虚与逗弄转为正大光明了吗?

或许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人声如潮的表演厅,声音渐少,直至鸦雀无声。

连校领导与公司代表都站到角落,以免出声打扰。

但这么多的目光,犹如实质,沈别枝有种当着全校人的面被扒光的屈辱感。

神似琉璃盏般的浅褐色双眸里,时常用来迷惑人心的湿润,凝结成泪滴,被她顽强地憋在眼睑内,似落不落。

眼眶都憋红,可怜得令人心疼。

旁边的陈星宇欲言又止。

他看得出来,气氛隐约古怪,但他健康的成长环境无法让他将“叔侄”联系在一起,只以为对方在生气。

虽然长辈现在很生气,他仍旧犹犹豫豫地开口:“叔叔,别枝脚受伤了。”

他叫得有些别扭,这“叔叔”过分年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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