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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枝跟随季夜鸣走到草坪,李毅跟饲养员已经牵着狗等在那儿。

山里清晨,不算太热。林风习习,海面波光粼粼,潮落咏唱乘微咸海风而上。

远处,薄雾阳光缭绕。

庄严的黑背德牧与大型野狼一般的蓝湾犬,在宽阔无垠的绿茵草坪、威风凛凛地站成排。

一眼眺望过去,任谁都会被震慑到脚软。

瞧见季夜鸣,他们手里十多条犬明显很激动,各个跺前脚,牵引绳绷直,兴奋地“汪汪”叫。

看得出来,它们都想向他奔过来。

但又铭记服从,主人没下指令,便克制自己本性,站在原地等待。

中间有条灰色蓝湾,像一头成年北美灰狼,它的眼神与其他犬都不一样,没有那么浮躁,沉稳内敛,蓝色眼瞳隐露野性。

显然,它是狗群里的头犬。

季夜鸣伸手,接过陈尧递过来的黑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

他平静的眼神锁住那条头犬,扬声唤:“季镇南。”

沈别枝忍不住,偷偷笑。

季镇南,季氏集团上任掌权人的大名。

无论听过多少遍,再听他这样唤一条狗,她仍觉得有种奇异的喜感。

季夜鸣似有所感,回头瞧她一眼。

沈别枝立马收敛笑,向他乖巧眨眼。

两年相处,情人眼里见西施,她早已不觉得季夜鸣会是那般凶恶杀伐之人。甚至因为都在年纪还小,就逢迎遇巨变,更添同病相怜的亲近感。

除此之外,她也从未见过他母亲——传闻里设计丈夫车祸的女人。更未听他提起过,仿佛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但她不关心,只好奇他们父子有什么仇怨,才做得出把已逝父亲的名字安到狗头上的事。

与他平日的斯文成熟相比,有种反差的幼稚。

李毅解开季镇南的牵引绳,它飞快冲过来,浓密烟灰色毛发在风中张扬飞舞,矫健凶猛。

但它望着男人的眼神专注,目不转睛,看得出它在笑,见到主人极其兴奋、开心。

有点傻。

即将扑近,季夜鸣抬手,沉声吐出德语口令:“SRTZ。”

它迅速停在他面前,端正坐好,望着他的眼神热情,毛茸茸的大脑袋往下一点一点,乞求他抚摸。

季夜鸣养的大多是德牧,从德国买进,训练时多用德语口令。为训犬师方便统一,所有的犬都用德语训练。

左右对季夜鸣来说,哪国语言都没什么区别。

季夜鸣平静重复坐卧口令。

季镇南一一服从,即使湖蓝色的眼睛望眼欲穿,扫帚般的大尾巴不断蹂l躏浅浅绿草,整条狗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在焦急渴望“快摸我、快摸摸我”。

它的眼神实在太令人心软,沈别枝忍无可忍拽住男人的衬衫衣袖,轻扯,催促望他:“季叔叔,快奖励它,摸它啊!”

季夜鸣侧眸微笑,顺了她的意,伸手拍了拍季镇南的狗头。

它主动用脑袋蹭男人的手掌,摇晃频率豁然加快的尾巴,傻里傻气地将兴奋心情全部曝露。

沈别枝跟着将手放上狗头,捏捏耳朵,又挠挠耳朵下全是毛的腮。看起来威武霸气,摸起来却软,捏它耳朵时,弹软的耳尖会在她手心一抖一抖,很痒。

她双眼放光,连声“哇哇”惊叹,恨不得抱住它猛亲。

季夜鸣唇角微勾,纵容看她,欣赏她灿烂如花的笑。

他再次向陈尧伸手,拿过飞盘。李毅将其他狗的绳子解开,狗群激动但有序地坐到他面前,整齐划一地仰起狗头、急不可耐盯着他手中飞盘。

“好了。”季夜鸣用手掌拍拍沈别枝的脑袋,声音柔和:“让它们跑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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