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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最终重要的,陆郡的激情究竟有多少来源于回忆支撑,或是对他生养女儿的愧疚,他不敢多作联想。
而对要花费多久才能真正修复这段感情,目前的他对这个问题毫无概念。
离婚后的几年,越是成长,他越是替陆郡感到不值,所以现在,他只怕随意的许诺会让陆郡对他失望。
过了半小时,陆郡会议间隙,过来看他,发现他醒了,就很果断地把他拉出了被窝。
"起来换衣服,一会儿带你去看医生,你那手,医生看了照片,说得打一针破伤风。"
聂斐然坐起来,闻言,低下头,"可以不去吗?已经结痂了……"
明明睡前答应好的,睡醒又不认人了。
陆郡暗暗叹了口气。
但又明白,反反复复才是常态。
才从拘留所出来,惊魂未定,陆郡对聂斐然目前恐惧接触外界的心理摸得很透,或者说早有准备,并没有指望聂斐然当天就能恢复十成十以前的状态。
这段回忆给聂斐然留下了暂时的心理阴影,可除了看医生,出门走走,接触真实的人和风景,又确实是让他重建自我的最快方法。
"那明天看医生,今天就沿着海滩散步,好不好?"陆郡换了个方式哄。
"……"
聂斐然对这套话术无比熟悉,因为用这种迂回战术"糊弄"不想看牙医的聂筠,一用一个准。
"我陪着你,"陆郡确实跟哄小孩一个套路,把窗帘拉开,让他看窗外椰影摇曳,试图吸引他,"天还没黑,现在出去一点都不热,吹吹海风吧。"
"让我再清醒一会儿……"聂斐然盘腿坐在床上,看上去有些心虚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着手机翻看相册里存的女儿照片,磨蹭起来。
但陆郡没有顺着他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算了,而是走过去握了一下他肩膀,再次跟他强调,"有我在。"
之后陆郡又把空间给他,去做工作的收尾。
一直等到陆郡开完会,聂斐然也思想斗争得差不多,察看手机,发现女儿还没给他回电话,所以也没好意思再找借口,有些自暴自弃地换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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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指定的酒店在五十公里外,无论位置还是条件都没有陆郡找的这家好,不过他的证件和护照都还在扣押中,所以住哪里好像都由不得他说了算。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这里远离了市区的喧嚣和混乱,没有游行,没有抗议,虽然在一片土地上,但感受到的氛围全然不同。
附近大概还有居民区,但沙滩上人不见少,还有不少跟主人出来放风的狗狗。
互诉衷肠时的大胆所剩无几,两人越走话越少,甚至又拘束起来。
远处传来音乐,除此以外,只有海风一阵阵扑面而来,咸咸的,凉凉的,清爽而惬意。
走了一段路,陆郡终于鼓起勇气,想去牵聂斐然的手。
聂斐然让他牵着,只是明显看得出肢体动作有些僵硬,所以过了一会儿,陆郡没再勉强,知道了聂斐然的态度。
毕竟中午见面的时候,就只顾着难过了,要发泄情绪的话,换一个人应该也是同样效果吧。
正应了颜饶揶揄他的。
下午涂药的时候,他把聂斐然搂在怀里,小心而爱惜地捧着他的手,用棉签薄薄地上了一层消炎膏药,然后忍不住翻来覆去仔细看。
尤其是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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