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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阳霖。

阳霖第一次去他新家,虽然提前知道了他为孩子搬公司的事,但门一开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夸张的鬼叫声。

他从二楼滑下来,边滑边笑骂陆郡神经病:"救了命了哈哈,你他妈真是人才!你怎么同意在家里安这种东西的?"

然而不关同意的事,这个滑梯根本就是装修之前陆郡主动提出要装的,把负责的设计师吓了一跳。

"你烦不烦?"陆郡站在客厅中间,闻言脸红了一瞬,又有些凶地回身瞪了一眼阳霖,"谁让你穿鞋上去的?我女儿都还没玩过,你给我滚下来擦干净。"

阳霖乐不可支,笑得想死。

大概阳霖没想过,陆郡更没想过。

就这一年,陆郡生活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手机屏保换成了女儿三岁生日时的合照,手机壳背后则是女儿用水彩笔画的杂乱线条。

甚至连手表表盘上也被贴了小孩子喜欢的星星贴纸,令仍然坚持使用这些东西的某人看上去有些不那么符合原本的性格和身份。

但陆郡就是舍不得换。

统统舍不得。

当了爸爸以后,年轻时不屑过的,耻笑过的,觉得杀了自己也不可能做的,最终都变成了无底线的让步和宠溺,以及怎样可以把那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哄得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

聂斐然是在一年以后才知道陆郡也搬到了寰市。

如果以那个窗外下着暴雨的咖啡店为重逢的起始点。那天两个人见了面,争论完,互相指责完,情感上久违地激烈碰撞过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他们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尽可能尊重对方,加倍替对方着想,甚至在每次说话之前谨慎地斟酌所使用语气和措辞的礼貌性。

看似风平浪静,但陆郡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就像隔着千百层纱。

而一旦这种相处模式稳定下来以后,他就忍不住开始重新思考,想他和聂斐然是否还有可能。

也许是分开的过程过于残忍和绝望,对陆郡来说,宝宝的到来实在像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仿佛一缕柔和的光刺破乌云密布的天空,给了他希望,也拯救了他一团混乱的人生。

但很显然,选择缔造这个奇迹的聂斐然本身却在相逢之后的每一刻都令他捉摸不透。

抚养协议签完后,出于沟通方便的考虑,他和聂斐然别别扭扭地交换了联系方式,终于不再通过助理喊话,他也因此产生了朦胧且不切实际的期望。

那年放手的时候是他害怕了,但他从未忘记聂斐然,也从未放下过对聂斐然的感情,尤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更加难以割舍的纽带。

可在接下去一年的相处中,从聂斐然身上,他观察了许久,又承认自己几乎再也发觉不了任何还被对方爱着的迹象。

具体表现为:聂斐然从未开口邀请过他去新家参观,而对自己过去几年的经历,他不询问,更不好奇。一起等待女儿的时候,避不开了,也只是安静地听着,否则就一起陷入无尽的沉默。

这样的现状很磨人,让陆郡感到每周的见面就只是见面而已,目的不过是为女儿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聂斐然对他所有的礼貌和客气都只浮于表面,且往前再迈一步都绝无可能。

此外,则是陆郡最为介意的部分——

那个叫颜饶的男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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