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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其实有些烦躁。
吹了吹风,一晚上的对话,所见所闻,让他反复想起某次和聂斐然在车上吵的一场架。
还是因为工作,他发完火,聂斐然问他,"你是不是就想我整天什么也不干围着你转?"
当时他在气头上,回答:"是,你不工作我也养得起你。"
这句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是浪漫,但放在聂斐然身上,是在矮化他的人格。
任何要靠单独一方供养才能过下去的生活,本质都是施舍与接受。
因为不够平等。
长久的婚姻激情绝不能单单指望用荷尔蒙维系,那样的生活也许可以获得一时畅快,但绝不会长久。
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得不承认,聂斐然比他看得远,知道人会变——
会老,会失去吸引力,甚至会产生厌倦。
而要抵抗这种人生必然,他就必须去拼去抢,在摸爬滚打中保持生存与自立的能力。
他说过想要得到历练,很理想化的想法,其实回头看,陆郡觉得他只是有些笨拙地努力着,想要陪自己久一点。
讽刺的是,那位邰总爱人在过的生活,恰恰是他以前希望聂斐然去过的。
他以为提供给对方没有压力的生活是爱,甚至一厢情愿地替自己得不到回应的付出感到委屈,但现实已然证明,那样的婚姻最终只会让双方落入世俗圈套,且在思想上渐行渐远。
这么简单的道理,明明可以早点想通,但他明白得似乎有些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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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郡没再回牌桌,酒劲上来,乏了,问了服务生房间号,进门以后,他外套刚脱下,想喝口水,浴室门却突然打开。
他戒备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年轻男孩唯唯诺诺地走过来,有些不自在地说:"陆总您好,耿总安排我,来……来照顾您。"
太无聊的保留项目,陆郡脸色一沉,完全不想回应,把人晾在了一旁。
他讲不出自己哪里不舒服,面皮发热发紧,脑子反应慢半拍,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扶着额头整理了一会儿思绪。
男孩等了等,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在他腿边跪下,仰着脸问,"需要为您按摩一下吗?"
距离一拉近,他仿佛酒醒了大半,生怕被对方碰到,马上弹起来,外套也没拿就要离开,"不用,你休息吧。"
简直是落荒而逃,说出去应该会成为新的酒桌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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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他给司机打了电话,然后连夜回了璟市,上了车便昏昏欲睡。
到市区时,司机忍不住叫醒他,问:"陆总,您回哪处?中天公寓还是?"
"家。"他困倦地睁开眼。
而答完以后,他突然意识到——
三年前他就没有家了。
第93章 93
跨年,集团放两天假,陆郡关了手机,吩咐没事不要打扰,门一锁,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天。
不需要工作的时候,他过得很宅,也很随便——
胡子只有出门才刮,须后水和香体膏放到落灰也想不起用,要是阿姨和助理不提醒的话,同一款式的衬衣随便拎出来就可以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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