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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不知道陆郡还回不回来,他坐着坐着,突然困意来袭,大概再排斥,这里依然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实在讽刺。
他慢吞吞地洗了个热水澡,激进的想法和身体的本能互相矛盾而撕裂,不停在大脑中轮换,最终他屈服于后者,出来后头发还湿着,却连窗帘都懒得拉严实,不管不顾地一头栽到枕头上,疲惫地睡着了。
离家五天,仿佛大梦一场。
想要什么都拿去吧。
-
再醒来已是傍晚,天擦黑。
聂斐然通常侧睡,几年间养成了习惯,不管躺下时什么姿势,醒来总是面向陆郡的方向,所以一睁眼,发现陆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靠坐在床头一侧,手上拿着一块阅读器,电子屏萤色的光投到他下巴二分之一处,是房间里唯一的一点亮。
陆郡感到身边的被子动了一下,分出余光一扫,正正与聂斐然注视着他的眼睛两两相对。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对他们两个,几天的分离,再以这么亲密地的距离待在一起时,彼此之间只夹带了些许本不应存在的生疏。
陆郡准备好了道歉的话,有开场白,也有过渡语,可将发之时,还是感到心虚,他嗓子发干,轻咳一声,把手上的东西往床头柜一扔,也钻进被窝,把聂斐然搂进怀里,亲昵地吻他脸颊,"回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
聂斐然已经习惯了几个月来他这样忽近忽远的态度,加上还未完脱离睡意,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的错乱感,所以没立刻回答,就这么晾着他,静静等待下文。
因为这次再不是装作若无其事就可以跨过去的坎。
"头发不吹干就睡,说了多少次,回头又闹头痛,我去拿吹风?"
聂斐然一侧手臂压得酸麻,翻了个身,终于开口:"不用,没关系。"
而陆郡只看到他没拒绝进一步亲近,遂厚起脸皮,手不安分缠上他的腰,亲吻自然地从脸颊转移到嘴唇,只是亲得十分克制,亲一下说一句抱歉的话,衔接流畅,语气十二万分委屈:"我错了宝贝,我跟你道歉,我们不闹了好不好?衔华的事我确实欠考虑,一错再错……那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控制住自己脾气,是不是伤到你了?"
"没有。"
"宝贝,你相信我,我可以解决好这件事,保证不让你为难,一切复原,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别生我气,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只要想,所有问题在陆郡这里都可以不是问题,因为钱是万能的,要么不在乎,要么给到位,是人是鬼都得给他让路。
但一切复原?
怎么能?
陆郡的身体贴着他,体温很高,却捂不热他一颗冷透的心,聂斐然听完他的道歉,心中某个角落发出了无声的叹息,他不说没关系,也不再费心揣摩言语中虚实暧昧的附加意图,只是低声道:"我没生气。"
说千道万,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在此刻不知真假的三言两语中释怀,更别谈原谅。
陆郡依旧不敢面对问题的本质,所以又拿出他最擅长的以退为进,这套处理方式他简直练得炉火纯青。
而聂斐然在接下去的互动中一直沉默,不迎合也不推拒,由着陆郡一双手在身上游走,甚至绝望透顶地预知了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
因为每一次都这样,心理上的疏离,用示好,用迷惑人心的甜言蜜语,最后用性爱带来的短时快感粗暴掩盖。
次次奏效,屡试不爽。
但等下一次陆郡生气,一定会翻旧账,"我为你姿态放得有多低,你呢?你为我做了什么?"
他掠夺走了聂斐然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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