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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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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迅速涨红了脸,半晌,嗫嚅道:"我们,可以再等等吗……我想……"

陆郡抽回手,撩起骨瓷白盘下垫的餐布擦手,擦完重重地扔回桌上。

材质挺括的方形织布,舒展开后,一角浸入了盛满薄荷绿酱汁的的汤盘里。

刚好,谁都别吃了。

聂斐然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怒意像无形的巨浪,排山倒海般逼近,即将掀翻这方小小的餐桌。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大脑一片空白,他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生气的陆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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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了,你原本就不想要的,你背着我吃药,"陆郡呼吸加快,垂着眼说:"别再骗我了。"

痛苦,烦躁,耻辱。

只想马上吸一支烟。

他松了松领口,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周身弥漫着颓丧阴郁的气息,说出口的话却又仿佛装携了一柄高温喷枪,轻易地就在聂斐然心上烧出一个形状丑陋的洞。

"我没——"

想解释,可陆郡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聂斐然,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仅有的一点自尊和真心,被你一次又一次拿来践踏!我说为什么你年假请的痛快,原来是要给工作做铺垫,你陪我出国就是为了这个吧?给完糖再打一巴掌,太是你的风格了。"

聂斐然觉得包厢里的氧气都快不够用,他撑住胀痛的额头,尽量不带情绪,淡声替自己辩解:"我们不要把所有事都搅在一起好不好?陪你去只是因为不放心你,我真的今天刚知道这件事。"他说得很慢,但最后一句话还是无可避免地染上了哭腔,"……你不能把我想得那么坏。"

"恶人都是我在当,你怎么会坏?你问我之前已经下决心了不是吗?还找我商量什么?!"陆郡根本听不了任何解释,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情绪失控道:"你欺人太甚聂斐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我凭什么要答应?"

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陆郡精通怎么绕过他的保护网去戳痛他。

如果聂斐然是一张空白的靶纸,那么能在上边打出全十环的人永远只会是陆郡。

他如鲠在喉,绝望地盯着面前的吊灯,陆郡说的每个字都像子弹一样反复扫射着他的心——

"活了三十年,没干过这么多窝囊事。你说不要签证,行,公司不要了,我主动回来跟你求和。结婚了,你有理想有追求,要实现自我价值是吧,好,我迁就你,那我呢?"

他音调提高,"我只想你干一份轻松点的工作,不要压力那么大,别他妈的每天带着其他男人的烟酒味睡在我旁边!你迁就我了吗?"

他声音太大,侍者知趣,悄声无息地从背后合上了包厢的门,空间的私密性进一步提升,可聂斐然只愈发感到呼吸困难。

"宝宝的事,怕伤你自尊,知道你吃药也不敢问,我这边还心疼,想你不愿意生就算了,我不提就是了,"陆郡狞笑,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变得陌生而扭曲,"结果你今天跟我说的是什么?我等了一个月,等来你说要跟我异地两年!哈!"

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胸口急剧起伏,该说不该说的,早就烂到底,无所谓了,"我回国工作是为了谁?你以为我爷爷为什么答应得爽快,回来接这个烂摊子就是条件。"

陆郡从没提起过这件事,但陆毓跟聂斐然交过底。安陆当然不是什么烂摊子,只不过用陆郡在G国那家公司比起来,像一艘航母和帆船,需要耗费的心力也不是一个量级。

而这一直是聂斐然心里的结。

安陆明显不是陆郡的战场,所以他始终觉得亏欠陆郡,也怕像莜蓁说的,陆郡一定会后悔。

这是一个危险的迹象,那些他不愿承认的预言似乎渐渐成真了,像一颗定时炸弹埋伏在身边。他眼眶热胀,红得像充血,最终承认是自己搞砸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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