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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样子,只想着怎么都好,只要他不要再这么难受。他伸手想抱住聂斐然,可是聂斐然边哭边推开了他。
“我越来越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聂斐然抽泣着,肩膀也抖得厉害:“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里,陆郡终于忍不住也流了眼泪。
这句话太痛了。
聂斐然的天真和困惑,还有他对自己的厌弃和怀疑,竟然都来自这份表面风平浪静的爱情,天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困在这个想法里多久。
而更讽刺的是,这句话又恰到好处地印证了,他们原本的生活真的存在太多差异,尽管他们都在为对方改变,但他们给彼此的爱却并没有让对方变得更好,甚至在某些方面伤害对方更深。
是的,聂斐然不是那么爱哭又自卑的人,陆郡认识他之前,他善良开朗,漂亮又爱笑,只要每天放学摸摸管理处的猫,就会对生活充满希望。
陆郡痛苦地发问:“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明明已经很小心还是会让他受到伤害?
但他们僵持着,即使他们已经知道答案。
最后还是聂斐然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坦然接受了自己注定的命运:
“陆郡,别让我再拖累你了,你已经很累了,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吧,三十平的小房间,家家酒也该玩够了。”
他摊开手,像是要接住陆郡的眼泪,说出口的却是:
“钥匙还有门禁卡,还给我吧。还有这些东西,也收回去吧。这么长时间,委屈你了。”
陆郡如同被雷电迎头劈中,从嘴唇到手指都是冰冷而麻木的痛。他等了很久,钝痛的神经撕扯着大脑无法继续思考,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更多的话。
聂斐然注定不会挽留他。
于是他慢慢从钱包里抽出聂斐然公寓的房卡放在桌子上,走出了这间他短暂拥有过的家。
聂斐然在桌前枯坐到半夜,僵硬地扶着桌子起来想去躺下时,看到衣帽架上陆郡忘了穿走的外套。
秋天的夜晚,温度可以达到零下,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离开了聂斐然。
第26章 26
聂斐然很久没一个人睡过了。
没有洗漱,他穿着白天面试时的一套衣服就躺在了床上。他把陆郡的枕头抱在怀里,压抑地啜泣,闭上眼就是陆郡流着泪想要抱他又被推开的样子。
没开灯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聂斐然打了自己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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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没亮他就起了。一夜未眠,手机已经耗干电量自动关机,而窗子依然开着,房间冷得像冰窖。
他木然地走进淋浴间,打开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洗完出来,经过走廊时,他看到暖气旁的架子。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陆郡给他手洗了前一天换下的袜子和内裤,还细心地分开挂在不用的位置。
他已经头肿脸肿嗓子哑掉,但看到架子上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捂着脸蹲下去又哭了一场。
他对陆郡多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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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聂斐然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回忆像慢镜头,每一帧都折磨撕扯着他。
荒诞的是,下午电脑提示新邮件,他挪着步子在桌前坐下,打开邮箱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封录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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