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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确认道:"但我就是多一秒也不想等了。"

他轻柔地捧起聂斐然的脸,认真看着他红润润的眼睛:

“所以这位爱哭鬼,考虑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聂斐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喉头愈发哽得说不出话。

陆郡不想他再哭,清清嗓子,语气夸张地逗他:“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聂斐然忍不住破涕为笑,又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很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陆郡听到胸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你笨蛋。”

“好,我是笨蛋。”陆郡用手指轻轻梳着他的头发:

“那你要不要当?”

“要。”

再不需要多余的话。

-

聂斐然的浴巾散开,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底下皱成一团的地方很不舒服地硌着他们的肋骨,陆郡托着他的身子把它们拽掉扔到了床边。

两个人光裸平滑的皮肤紧密地贴在一起,陆郡就那么抱着他,不久后伸手关了台灯。

他一下一下缓慢地抚着聂斐然的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频率渐渐重合,最后很轻地说:

“睡吧。”

半夜,窗外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那时他们还不太明白,只是天真地比较着谁喜欢谁多一点。

可爱情不止是一场拉锯战,它毫不讲理,无论哪一方,只要交付过真心,最后总逃不过一场抽筋扒皮的钝痛。

第17章 17

聂斐然第二天先醒,前一天折腾到很晚,他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快中午。

他轻手轻脚地从男人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之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那副睡颜发了会儿呆——

还是没什么实感。

下床,看到从玄关到床前扔了一地的两人的衣物,脸热着一件一件收捡过来整理好,又把贴身的几样塞进了洗衣机。

好在话已经说开,聂斐然想到便觉得心中平白生出几朵棉花糖般轻飘飘的云,尤其想到许愿池,对陆郡的喜欢更是满得要溢出来。

是新年的第一天。

-

陆郡醒来时,烘干机还在转,房间里流动着烤面包和煮咖啡的味道。而聂斐然正背对他坐在桌前写东西,从他的角度,能看见他微微俯下的后颈处凸起的脊骨,从一个小巧的结开始,细直地延伸进被松软T恤覆盖的背。

躺着的人动了两下,聂斐然就从书里抬起头转过脸来:

“睡得好吗?”

“特别好。”他在被子里舒展了一下手臂,坐起来四处看看,问:“我的衣服呢?”

“啊,刚刚一起洗了,先穿, 我看看……”

陆郡一坐起来,便没了棉被的遮挡,窗台透进的光照得房间大亮,床上的人也不是再是台灯下朦朦胧胧的一具性感线条。

聂斐然还有点不习惯直面眼前没穿衣服的男人,他不自在地推开椅子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件睡袍扔过去:“先凑合一下,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有点紧……”

“聂斐然。”

陆郡看他目光躲躲闪闪,又开始别别扭扭,不禁开口问:

“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害羞了?”

他把睡袍带子系好,走过去将鸵鸟一样埋在衣柜后面的人挖出来抱住:“还是后悔昨天答应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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