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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父，“也罢，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打算，别整天给我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天天闷不吭声的实在无趣，以后总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从始至终，站在书房的周瑾就是个旁听者，周怀安没有让他参与话题的打算，没有交代其他的事项，只是例行公事的把周瑾叫进来而已。

周怀安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别人都希望家庭和睦，周怀安却巴不得兄弟阋墙，挑拨离间的手法低劣到惹人发笑，却没能让周鑫和周瑾一个逃过，明明周瑾按着他既定的路线在按部就班的行走，周怀安却到头来嫌弃周瑾的刻板无趣。

周鑫刚走出书房就着急着表态：“哥，我不会...”

周瑾拍了下周鑫的肩膀，“别多想，眼下安心准备高考，早点休息。”

周怀安转了性子，回家的次数越发的频繁，周鑫甚至能数着日子算哪天周怀安能不回家。

如果不是周怀安确实没什么问题，周鑫都怀疑他是不是中了邪，说话越发没了分寸体统，跟以往的周怀安简直是判若两人。

周鑫好不容易让周怀安打消了让他出国的念头，高考还没结束，周怀安却着急着让他暑假进周氏实习的事项，周鑫被弄的焦头烂额，这回却是怎么也劝不动周怀安了。

高考刚结束，周怀安带着周鑫在公司高调亮相，心思更是昭然若揭，周鑫被赶鸭子上架，成天跟在各部门后面跑，竟是半点马虎不得，他这私生子上位，一朝得势，表面上看竟是风光无限，连自己都差点骗过去。

几个月下来他和周瑾的见面加起来不超过三次，脏活累活全让周瑾一个人干了，他在后面坐收其成，周瑾忙的脚不沾地，他连句像样的解释都来不及给。

这不是周鑫第一次尝到受制于人的滋味，可这一次却也让他由衷的感到厌烦且无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氏对于周瑾的意义。

他来不及权衡利弊，第一次想要彻底违抗周怀安的决定，他的质问甚至都算不上挑战周怀安的权威，周怀安从见他第一面起就看穿了他的本质，他的那点伎俩根本就不够人看。

周怀安替周鑫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并借此告诉他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白白得到，想要就要付出代价。

一开始的周鑫并不明白，他混账过日也好，上进好学也罢，周怀安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选个合适的继承人。这么多年的混吃等死到头来成了一场笑话。

“没有目的？说话之前要过脑，周鑫，这么多年没半分长进，算计人心倒是天赋异禀。”

周瑾看着周鑫迷茫的神色一字一句：“我太累了，他们都是疯子，一样可怕，连周瑾也不例外。”

周鑫哑口无言，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水，只是他没想到周瑾从头到尾都知道，并且记了这么多年。

他一时觉得荒唐，一时又觉得好笑，连话都问不出口了。

周瑾有些累了，头发很久没剪刘海搭在额头处遮住了眼睛显得整个人很阴郁，他闭了眼说：“周怀安当年那么着急的推你上位不过是因为，只要我掌了权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周怀安就算不同周瑾亲近也断然不会闹到如此地步，“我母亲生的时候，周怀安还不知道在哪个情人床上鬼混，哪里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他到死都不知道。”

周怀安情人众多，外头留下来的也就周鑫一个，所有的一切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不需要周鑫有多优秀，甚至觉得周鑫越是无用才越好。

周瑾轻笑出声：“周鑫，你觉得周怀安是看中了你那一点？”

周鑫平复心绪道：“你说的没错，没用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