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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课业总算步入正轨，也是大四临近毕业的缘故，作业量让在国内向来不为作业的发愁的绪水钺，感觉天天在与DDL赛跑。他们系只有他一个人参加了这个项目，新同学对他再友好,也缓解不了那种孤独感带来的压力，但是电话里他却只能说我很好很适应，不让家里人担心。

星期五，总算完结了一堆项目的绪水钺从图书馆出来，看着阴沉沉的天叹了口气，拖着因为坐了太久而感到酸痛的身体往家走。

家门口站了一个人，他只看了他一眼就憋不住哭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啊。”

姜卓手忙脚乱的拿出身上的纸巾给他擦眼泪，两张纸都擦完了，绪水钺的眼泪却还是停不下来，姜卓只好把他搂进怀中，眼泪全都浸进了衣服里。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沉吟片刻，姜卓摸了摸绪水钺的头，他的头发很软，不像自己一样剪短了就有些扎手。

绪水钺带姜卓进了屋，自己去洗手间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眼睛和鼻子都不红了。

他给姜卓倒了一杯水，自己坐在他对面。

“你想说什么？”绪水钺的样子和刚才哭泣时不一样，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气氛瞬间变得像谈判一样。

“我想和你说说关于‘小月’的事。”姜卓看到绪水钺的手攥住了衣角。

“关于骗你这件事，我很抱歉。”绪水钺的牙齿在嘴唇上留下齿痕，“但我一开始没有想骗你，我以为你知道我是男的……后来确实是我不对，有机会也没有向你坦白，因为……”

“因为你喜欢我吗？”绪水钺说不出口的话，姜卓倒是说的很畅快。

“对，我喜欢你。但你后来明明知道我是男的还假装不知道，没有及时‘止损’这不能怪我。”绪水钺很显然是有些破罐破摔，“我骗你一次，你骗我一次，我们两清了！”

“那宾馆那次怎么算？”

“被肏的是我好不好！你还想算什么！”绪水钺被气得眼泪都给憋了回去。

“算我们做了这种事，是不是可以重新在一起。”

姜卓走过来蹲在绪水钺面前。

“在你之前我没有和其他人交往过，你也说我很楞，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知道你是男生之后没有告诉你，对不起。虽然你是男生的事确实让我有些惊讶，但我依旧很喜欢你。我觉得在我认清自己是不是喜欢真实的绪水钺这个人之前，就对‘小月’或者‘小钺’说分手，是不公平的。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绪水钺，所以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万一我既不是你了解的‘小月’也不是‘小钺’……”绪水钺讪讪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不用是谁，你是绪水钺，你这样就很好。”姜卓揽下绪水钺的脖子，贴着他的嘴唇。

“你永远是月亮。”

——月亮不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