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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锦书点点头，荀淼带着习春进了卧室。

父子俩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父亲，您来是？”最终还是习锦书先开的口，他当然明白父亲没有通知前来，不过是为了两件事，一是荀淼，二是习春。

“我倒是不知道你连孩子都有了。”习方开口有些生硬，看着习锦书风轻云淡的脸，竟是摆不出半分架子。

“你们当初离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习锦书对习方略带“嘲讽”的语气并不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就把习方剩下的话都堵进了他的嘴里。

“孩子都有了，你怎么会是个同性恋？”

“荀淼的事我不觉得你会查不到。”

父子间你来我往，二人语气看似平静，话语中却像是带着利刃。

“你放心，我不会回家丢你的脸，或者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胡说八道！”习方对习锦书管教甚少，感情不深，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冒火，无论如何习锦书始终是他的儿子。

“就为了个荀淼，你连家都不回了？”说这话的习方其实心头有些虚，因为有习锦书在的那个圆满家庭早就支离破碎了。

“回去看你们的美满家庭？”习锦书的讽刺永远直击要害。

若是习锦墨说出这样的话，他必定将习锦墨好好打一顿，做足一副严父的派头，但是说这话的人是习锦书，他亏欠太多又错过太多的儿子。

沉默片刻，习锦书用前所未有的真诚语气对习方说。

“我爱他。”

习方心头的释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或者说对于没有参与过习锦书成长的自己来说，自己根本没有一个正当的立场来斥责习锦书的所作所为。

最后他的脸显现出一种颓唐的老父神态，长叹一口气，“有什么事，就跟爸爸讲，不要自己硬撑，也不要不好意思说，毕竟……毕竟我还是你爸爸。”

“好的，父亲。”习锦书回答的干净利落，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习方的话放进心里，只是，那一声父亲还是显得疏离又冷漠。

“孩子叫什么？”

“习春。”

“挺好…挺好……”习方犹豫了半天还是说，“让他们俩出来，我见见吧。”

习锦书闻言敲了敲卧室的门，把荀淼叫了出来。

荀淼抱着习春有些不太适应的坐在习方身边。

“能不能……让我抱抱？”语气并不像是一个长辈，有些哀求的语气。

荀淼与习锦书对视一眼，把小春放进习方的怀里。

习方动作有些别扭，抱着小春却止不住的开心，“小春乖，叫爷爷。”

“咿咿……ye……ye……”小春口齿不清，但听到他的声音，习方竟然觉得有些热泪盈眶，“好好好，小春真乖。”

习方走的时候不要两人送，别扭的给了荀淼一张名片，一张卡，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