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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自家夫婿振振有词,说她是在沤肥!
神他马的沤肥!
分明是在报复,报复他谢家庄一事!
陛下——
冲虚道长口鼻中都被呛着恶臭,从一开始的作呕,到现在的居然有所习惯,他心下悲凉,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俗话中的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吗?
不,他不要!
陛下啊——
他的陛下能寻得到他吗?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就在冲虚道长悲愤自苦之时,林子里响起了一阵鸱鸮的叫声,声音诡谲又渗人,瞬间惊起飞鸟阵阵。
粪瓮之中,冲虚道长精神一震!
是鸮君!
是陛下身边的双面鸱鸮!
陛下派人寻来了!寻他来了!
“在这,我在这儿……老道在这儿啊!”
为了引得双面鸱鸮的注意,冲虚道长顾不得恶臭,将自己这段时日好不容攒下的一点的气力使出,奋力的搅动粪瓮。
瞬间,粪瓮之中的暗流涌动,难以避免的有恶臭朝天涌出。
冲虚道长眼中有泪,悲愤欲绝。
顾昭,今日之耻,来日我冲虚道人必定双倍奉还。
半空中,盘旋于空的双面鸱鸮听到动静,猛的低头,视线落在那一半埋在土里,一半露在地面上,此时有阵阵恶臭传来的粪瓮,眼睛瞪得更大了。
它,惊呆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冲虚道长?”
只见鸱鸮前后两张脸上的嘴巴动了,前头是渗人的鬼鸮声,后头则是老者阴沉沙哑的声音。
是我!
冲虚道长激动,瞬间,粪瓮中的暗流更汹涌了。
闻着那阵阵恶臭,鸱鸮的脚步迟疑了。
冲虚道长在此处?是粪瓮?还是粪勺?亦或是粪水中的某一物?
不过,不管是何物,落到这样境地的冲虚道长,还有必要带回去给陛下吗?
冲虚道长好似察觉到了鸱鸮的迟疑,当下是一股恶气直奔天灵。
欺人太甚!
顾昭欺人太甚!
……
与此同时,在靖州城巡夜的顾昭脚步一顿,捏着六面绢丝灯灯柄的手一紧。
“怎么了?”
旁边,背着破袋子,兜一堆无主财炁的毛鬼神有些意外,它抬头看了过去。
顾昭先是咬了咬牙,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又漫上了笑意。
“冲虚道长动了。”
那是她亲手炼制的粪勺,又怎么会不知道冲虚道长在攒气力,像冲虚道长那样搅风搅雨的大人物,有朝一日落入那等搅粪的境地,定然心口憋一股气。
他艰难的攒下气力,那稀薄的气力既然脱不了困境,必定不会妄动,如今动了,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就是救星来了。
东梁的庆德帝派人寻来了。
“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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