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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庆祝的时候,那人就坐在他们当中笑着看他们,然后在气氛最美好的时候,像是捏死一只蝴蝶那样,轻易地破坏这一切。

文韵是靠着自己修行进入合体期的,论实力比袭月强上许多,但她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在魔尊面前,跟后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是的,所以我之前猜测他的主要目的是试探山长,刺杀袭月阁主是为了示威。”

唯一能够让怜云忌惮的,只有无涯书院的山长。

所以他以隐秘的方式抵达凤鸣城,低调地踩点和观察,悄无声息地抹除自己的痕迹,在得手之后,本体迅速离开中州,只留下化身确认一切按照自己的预计发展。

怜云表现得很嚣张很变态,实际上做事十分谨慎,既心狠手辣又周全隐蔽。

作为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他能活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山阁的人对她的判断感到不满:“这里是凤鸣城,缘何要杀我们阁主示威?”

虽然他们也明白杀别的人不够重量级,两个合体期里,袭月又属于软柿子,选择她很正常。

但讲出来就有些伤他们的面子了。

文韵望了过去,那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缩了缩脖子,僵笑着道歉:“一时失言,望文阁主不要怪罪,况且听那魔头的说法,似乎是与我们阁主有旧怨。”

“确实是有旧怨。”桑灵犀接了那人的话,“这桩旧怨是从百多年前,袭月阁主的父亲开始的。”

看到江山阁众人开始变得难看的脸色,她垂下眸,淡淡地说:“我知道诸位不愿提起,但倘若先阁主并非是自己之过,而是遭人暗害呢?”

她将袭月交给自己的信掏了出来:“这封信本是袭月阁主委托我交于袭夜先生的,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我觉得应当公示与众,烦请文阁主代为宣读。”

文韵也知道江山阁的问题不小,淡淡地瞄了一眼站起来的几个人,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信。

这是一封先阁主夫人,也就是袭月她们母亲的绝笔信。

“干元丙辰年七夕夜,吾与沛明于庭中悬同心锁发愿,两心相同,至死方绝。然,至次日始,郎君仍是玉郎面,见吾却如下堂妇……”

袭月姐妹俩的父母在他们年轻时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师妹以画入道,师兄以书入道,袭夫人早年的画作,每一张上面都有她们父亲题字,可谓是两小无猜,郎情妾意。

先阁主一直到继任阁主后,才隆重地迎娶师妹,那时他们都功成名就,任谁见了都说天作之合。

当年的十里红妆,盛世婚礼,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但是世人很快又接受了这对夫妻中丈夫的出轨和各种风流韵事,可能在他们看来,相爱这么多年,腻歪了很正常。

只有当事人察觉到不对。

袭夫人不相信丈夫一夜之间就变了心,因此一直在调查。

但先阁主除了变心之外,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作风都和从前无异,修行也没有出现异样。

这让她心灰意冷了许多年。

直到决定长辞人间的那一日,她将庭院老树上的同心锁取下,狠狠心,一剑劈开。

一对虫壳落到地上。

“苦疆有蛊,名曰‘两心难同’,栖于同心锁。若有彼此爱重的一对良人同时触碰同心锁,蛊虫便会醒来,进入两人的身体化作血药。两人此后两心难同,必一人痴心一人风流,若痴心者不再痴心,两者的情况便会倒转。”

信的最后几句,口吻变得温和许多。

“我很庆幸我爱了他一辈子,一心未改,始终都是自己。”

“夫君其实是很好的人,即使不再爱我,看我时只剩厌烦,也命人妥善看顾了我们母女。然,今生至此,我已是心力难继,不愿见到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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