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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大和尚和小和尚没能成功超度少帝陵的主人，略表遗憾，就开始替死在帝陵里的其他人诵经。

他们此刻正在少帝陵门口，离他们的位置不远。

因此很快就赶了过来。

善临走到未醒的董妙妙跟前，眼中金光闪烁，就完成了诊断。

“这位女施主在地陵里可是损坏了什么东西？”

金长老：“她不小心摔了一块玉碑，上面写着少帝的祭文。”

大家一下子就猜到少帝陵是为什么塌，由于剑宗弟子寡言，并没有人议论，但投过来的目光包含某种责怪的情绪，让金长老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

大和尚发表了一番因果论之后，表示这个诅咒他只能帮忙压制，不能去除。

董妙妙需要供奉少帝牌位，每日忏悔一个时辰。

时间百年起步，上不封顶。

每少一日，修为便会退后十日（也就是被吞掉十日能够积蓄的灵气）。

醒来的董妙妙听到这个噩耗，崩溃地大哭，可怜巴巴地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答案是找半步登仙的大乘期替她洗灵，将身体和灵魂都用仙灵之气洗刷一遍。

不然她就是死了，都没法摆脱这个诅咒。

长清宗倒是有大乘期，但就算她的父亲替她求到太上长老面前，太上长老多半也只会让她选第一个办法，长长记性。

董妙妙陷入绝望，就连被金长老压着给桑灵犀道谢，都没有太大的抵触，仿佛失去灵魂的人偶一样，机械地做着动作，没有语气起伏地说着感谢的话。

桑灵犀也没有为难她，温和地表示自己租给她的小院还挺适合养病的，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比起今日的跌宕起伏，接下来的几天都平静无波。

少帝陵在极快的时间里风化成沙土，后续挖掘和考古一样艰难和缓慢，甚至伴有各种诅咒出土。

金长老最终也没能找到在地陵里给人之路的好心人。

跟董妙妙吵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也在退了房之后失去踪影。

他这次带弟子出门，可谓是大失败。

这样不明不白地回去，门主想必是不满意的。

思忖许久，他拿出了一张向同门传信的符箓，想要试着抓个死耗子。

桑灵犀正在给两个刚切磋完的大佬倒酒。

千庚的修为差了左亭一个小境界，不出意料地输了，但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暮年见知己，对剑行酒。

于一个剑修而言，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血还能沸热。

桑灵犀笑着将一叠小鱼干摆到桌子上：“难得见到您这样兴奋。”

虽然千老一直表现得很乐呵，喜怒笑骂皆肆意，但今天兴奋得像个初入江湖的少年人。

“老头子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如此畅快地和人比过剑了。”

千庚和左亭碰了酒杯，仰头饮尽，笑了好一会儿。

左亭端着杯子也颇有感慨：“一晃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他也因为修为无所进，而从一心执剑向前的剑宗弟子，变成了忙碌宗门事物，教导弟子的长老。

他大抵是不服老的，所以常做带弟子出门历练的长老，以期能有所突破。

桑灵犀见气氛伤感起来，笑着插话：“认识千老这么多，还未听过他年轻时遇到的事，左前辈可愿意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