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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可以影响自己的梦境，她也能够决定自己能够“看到”哪些东西。

眼中融融的蓝光散开，在空中凝聚成一只优美的蝴蝶，绕着桑灵犀周身飞了几圈，最终落到乌云般的鬓间。

在梦境之外，梦蝶是没有说话的能力的，但桑灵犀可以感知到它的情绪和状态。

它也很喜欢她，很开心。

状态依旧是在虚实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却也极难受伤。

拒绝系统的提议后，桑灵犀自己洗了把脸，快速运转体内的冰属性功法，将灵气逼出，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然后打开门踉跄地向外跑去。

一路跑到她父母的住处，早得知消息的娘亲便迎了出去，紧张地打量她一边才松口气，半抱着她，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今日睡了这样久？”

她埋在娘亲的怀里，不住地摇头，声音惊惶：“父亲呢？我要见父亲。”

洛萱拍着女儿的背，温声说：“你父亲正在书房和你祖父商谈要事，有什么事不能跟娘亲说吗？”

“祖父……我要见祖父！”

洛萱见安抚并没有用，又觉得女儿还是比什么“要事”重要的，就牵着她往书房去。

牵着牵着就变成了桑灵犀拉着她跑。

桑灵犀冲进书房，见里面没有外人，直接把门关死，掷地有声地说：“父亲，祖父，我刚才……刚才梦到太上长老他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她爹紧张地斥责她，“太上长老好好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修士寻常不做梦，一做梦就不寻常。”她爷爷将她爹往边上推了推，温和地向她招手，“灵犀，来，到爷爷身边详细讲讲你的梦。”

“我方才做梦梦到花园里进来了一只很漂亮的蝴蝶，我要想抓它，但它一直往前飞，我一直追着它……”

桑灵犀以真实的梦为开头，然后嫁接上编的内容。

“我跑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穴，洞穴很高很高，也很黑，只有前面有光，我很害怕，我就朝着光的地方跑，看到太上长老的时候，我就不害怕了。”

太上长老桑烛并不是桑家人，而是桑家先祖的本命灵兽，一条高阶幽冥蟒。

桑家先祖给他名字和自己的姓氏，和他出生入死，临死前将家族托付给他，他便守了桑家数百年。

桑烛住的地方，在桑家灵脉的源头附近，是个大到让人怀疑会山塌的洞穴。

“但是长老看起来很不好，我怎么喊他都不回应我，这时候我想抓的那只蝴蝶又出现了，蝴蝶的光很亮，我看到长老身体里有黑色的东西在流动……不，它不是黑色的，是很深很深的蓝色，仔细看的时候，有蓝色的碎光在闪。”

她边说着，边用余光看祖父，果然看到对方脸色产生了变化。

作为桑家的家主，桑青是对太上长老最了解的人。

所以他知道，近段时间，太上长老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常常撞击周围的山体，流出的血里有黑色的闪光物质。

但这件事他谁也没说，太上长老也没有像他孙女梦里那样叫不醒，反倒很清醒很警觉，靠近他五百米内的人只有桑青还活着。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嗓音干涩地问孙女，心里已经产生了绝望的情绪。

他大限将至，要是连太上长老都没了，坐拥一座巨大灵石矿的桑家还能有立足之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