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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明玩枪玩得上瘾,最后薛涵敬把枪揪回手里,他还恋恋不舍地巴望着下次。出来才觉得虎口手腕指头都痛,但情绪积极起来,也不管疼了,坐车上还说打枪好玩,问薛涵敬他能不能有把枪。
“不能。”当然。
狄明撅撅嘴,把脸往前探,问李崧有没有枪。李崧没搭话,还是薛涵敬伸手把狄明拎回来,说李崧有是因为他带军衔。
“我也当兵去吧?”
异想天开终于在晚上被薛涵敬罚站军姿后被有效扑灭,狄明光着身子站在客厅里,薛涵敬看晚报,他稍微颤抖,就被折叠起来的皮带抽腿根。结束后狄明恨不得把那条该死的皮带顺窗户扔出去,但薛涵敬用它拍拍狄明的阴蒂,他就可耻地湿透了,主动张开腿剥开阴唇,说少爷赏我吧。薛涵敬操进去,皮带就点在狄明饱满的乳尖,扬手抽得啪啪响,狄明尖叫着,声音却浪得起雾,最后又是稠的水的湿了满肚子,才累得昏睡过去了。
吕诗婷的葬礼回鹿岛办,尸体没让任何人看见,包了飞机回去。狄明再难受也无可奈何,只得寄希望于那只录音器。他知道吕诗婷的死真相大白的那天,要等所有阴谋都被晾晒在太阳下才能到来,但只要光岛还是光岛,有的阴谋就一辈子不会被揭穿,只会反复上演。他自己出钱在狄暄停身的墓园买了片小地方,和姐姐隔得不远,将一张小明明的照片、一撮猫毛,放进去。吕诗婷不能没有小猫的,当她放走小明明时,就已经有独自去追逐自由的决心了。
生活骤然平静下来。夏天燥热得像在淌火,狄明上下班都不和薛涵敬一起,他就算说要坐薛涵敬的车也不会怎么样,但他实在不想被同事议论,而且薛涵敬的上下班时间也不固定,去哪里也未必,他还是坐公车方便。
这天他也如常收拾好东西下楼,盘算着去报刊亭拿新一期的樱桃周刊。刚拿到杂志,准备去公交站,远远看见街对面电话亭里有头耀眼的红毛,狄明本想装没看见,红毛却也捕捉到他的身影,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声什么就马上挂断,跑过马路拦住他的去路。
“哎,还记得我吗,”杨妙知热得满头大汗,却掩不住兴奋,“我,杨妙知,上次打台球输你三千块钱那个。”
“钱花光了。”狄明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他,走不开,就停下看着他。
“我不是来要钱的,愿赌服输,”杨妙知看他打扮,又环顾四周,“你在这附近上班啊,社务员?看不出来啊。”
狄明对他这没头没脑的热情并没什么好感,只觉得这人全身燥热滚烫,他本来就热得要命,还被对方的体温蒸着,在杨妙知又要靠近之前,直接伸手用杂志点住他胸口控制距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杨妙知看他那副表情,和台球厅里的风情大相径庭,可说不清怎么也很有滋味,胸口被点的地方突突跳,他安静下来,不好意思地背过手,“你上次怎么忽然走了,我不是说让你等等我。我想让你教我打球……”
“你打得够好了,”狄明道,“不用我教。”
“哎呀,这不精益求精嘛,实在不行,你给我当陪练行吗,”杨妙知小心地用指尖点点搥在胸口的杂志,满脸真诚,“我给你支薪水,一次——一次一千块,行吗?”
狄明心想能从兜里掏出来三千块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孩子,八成是哪个倒霉企业家家里的二世祖,出来当散财童子的。他对杨妙知没兴趣,对他的钱更没兴趣,甚至他还有点后悔上次收了三千块。杨妙知等他回答,他个子高高,见狄明低下头,甚至弯下点膝盖,问:“行吗?”
一辆车在这时停在他们旁边。狄明转过头,发现是薛涵敬的车,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檀烌宫吗?狄明愣愣,杨妙知也愣愣,后车窗降下来,薛涵敬看着他们两个,最后视线只落在狄明脸上。狄明知道这是让他上车,刚准备迈步,就听见杨妙知喊:“薛明,等等。”
薛涵敬眉头一紧,嘴唇抿得更薄。
“干、干什么啊,”狄明也吓了一跳,“我得回家了。我不教课不陪练,你自己玩去吧,去吧。”
杨妙知失落地耷拉着头,没再追了。眼看狄明上了车,他鼓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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