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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说不出话来，既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哑巴一样张着嘴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没能吐字。

他连嘴唇都是抖的，欲言又止半天，却始终无法做出任何解释，他知道再怎么解释都很苍白了，可是又不愿意亲眼看见陆斯行被自己伤害……

所以他躲了，所以他闭嘴了，可是陆斯行很显然不满意他这样敷衍和逃避，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掌，甚至不肯接受他的安慰。

他宁可陆斯行把自己痛骂一顿，宁可陆斯行把自己痛打一顿，偏偏陆斯行也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用力的捧起一地碎屑，逼他选择……

“你真的没话说，是吗……”

他要是真的没话说了，就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完了，他要是真的没话说了，就意味着婚姻会彻底破裂。

出轨这事儿本就是绝对的，只要做了，就一定是错的，可是此时此刻他陆斯行却无法那么绝对，甚至在亲自捉奸以后都做不到立马放弃，他只要一句解释，甚至无力的狡辩，因为他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心脏开裂，那种要和老婆分开的痛苦他无法承受，莫名的想要为他找些借口……

“是他先……还是你……”

陆斯行知道男人的婚姻状况，却仍然无法接受可怕的事实，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这不止是简单的偷情。

他们两个相处的感觉，手牵手时的眼神，受对他的欺骗和隐瞒，这段时间以来的嫌隙，甚至男人还手时的自信，刚才被拉开以后的挑衅，太多太多值得思考了，他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他知道事情很不简单，可是却依旧把问题问得简单，只要当成偶发性的冲动行为就好了，不要和感情挂钩。

他不知道另一个人也经历过这种情况，曾经的太太也和他一样无助，只不过他们俩虽然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来源和本质却各不相同。

太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他陆斯行却是为了实打实的感情，别人可以是合约夫妻，可是此时此刻站在这个家里的他们分明是因为爱情。

他们是因为爱情才结的婚，因为爱情才买的家具，因为爱情才一起吃饭睡觉，因为爱情才规划未来。这些东西有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变质吗？很显然不是的，可是叫他逼问更具体的细节他做不到了，他现在就想知道该如何挽回。

只要受肯承认错误，只要他发誓不再继续，他可以原则原谅，甚至可以理解和包容，至于那些还需要思考和探究的事情暂时放到以后吧，现在他们俩之间不需要那么多猜忌，他不敢深入的猜测那个男人和自己老婆之间已经进行到了什么地步……

受哭着哀求，无声的哀求，几乎要跪下去了似的软了双腿，陆斯行立刻扔掉碎屑抱住了他。

他似乎是认了错了，又似乎还在挣扎，陆斯行用力把他支撑起来，红着眼睛，继续问他，“说话就好……别管那么多了……”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多么令人讨厌，此时此刻他确实需要一句对不起，可绝对不是这样的语气。

他的这句对不起简直太痛了，好像利剑一样刺穿了五脏六腑，陆斯行差一点点就要跟着他一起倒了，还好他有些脾气，还好他没那么软弱……

他用力抓紧了受的双臂，受低头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