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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这个时候抵达了目的地,徐长亭没有再继续与余之的谈话,推开身侧的车门,下车的时候告诉余之:“没有离了谁不行,下车吧。”
余之感觉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一点点不同,可是那又仿佛是他的错觉,因为先生下了车没有管他,回到别墅也没再搭理他就上楼去了。
剩下余之自己站在客厅不知所措,他想要与蒋行联系,但是没有蒋行的联系方式,什么也做不了。
先生允许他回家,仿佛不再与他计较,可似乎真的决定不会原谅蒋行,像是将他的过错也归责到了蒋行头上。
余之担忧、愧疚、伤心,立在客厅半晌,没想起来换衣服,直到鼻尖发痒,狠狠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家里的储备药倒是齐全,上一次徐长亭生病之后,蒋行就去药店把日常必用药
全都买了一些,更新在家里的药箱里,还贴心地贴上了小标签,写了生产日期、过期时间、用量和主要治疗的病症。
余之找到了“感冒药”,按照蒋行写的“一次一粒,一日三次”,吃了一粒,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他心不在焉,身体也不太舒服,潦草地冲了一下澡就爬上了床,可惜心里有事,睡不着,混混沌沌地半梦半醒,做了好几个梦。
先是梦到蒋行被赶出去了,在外面没有饭吃,可怜巴巴地在天桥底下要饭,过了一会儿城管来了,要赶蒋行走,余之担心地追过去,然而被城管追赶驱逐的变成了一个卖狗的小贩,余之追上了,看到小贩的狗笼里装着一只还没长大的哈士奇,狗笼里没有狗粮了,饿得嗷呜直叫。
紧接着他又梦到自己也被赶出去了,外面特别冷,他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想问先生不是同意自己留下了吗,,但是发不出声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企鹅,冷是因为他在冰天雪地的南极。
再后来他又梦到了自己的妈妈,妈妈温柔地看着他,问:“之之饿不饿呀?妈妈给你煮了阳春面,快来吃。”
余之饿急了,仿佛闻到了面香,巨大的委屈在见到妈妈的那一刻全都绷不住了,他想要哭,哭意催得他鼻子发痒,他瘪着嘴喊:“妈——”
没有喊完,鼻子的痒意酝酿出来一个喷嚏,他直接就被惊醒了。
一觉醒来,余之脑袋尚不清醒,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里是徐长亭的别墅,刚刚那些画面全是梦境,但冷是真实的,饿也是真实的——他发烧了,烧得额头发烫,浑身酸软,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外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余之费劲地爬下床,裹上好几层睡衣才推开门走出去,结果外面不仅不是没有人,而且还是两个人——
他的前老板在客厅,与上一次见面不同,形象邋遢,胡子拉碴,连衬衣都皱巴巴,仿佛遭了难,而先生在厨房,面前的锅子上热气腾腾冒着白气,竟然是在做饭。
原来阳春面的味道竟然也是真实的。
余之呆呆站在客厅和餐厅之间的过道上,发烧的脑袋没能发出“回自己房间”这个指令,宋城率先看见了余之——
“诶?老徐,这不是蒋行那个小助理吗?怎么在你这!”
徐长亭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从余之面前走过去,瞟见余之异常潮红的脸色,不禁皱眉:“你不舒服了?”
但没等余之回答,徐长亭就已经走过去,到了宋城跟前,将亲手做的那碗面放到宋城面前:“他是蒋行的助理,之前蒋行住在这里,他当然也住这里。”
宋城没什么胃口,但他发小儿都亲自下厨了,他也不好驳了面子,喝了两口面汤,才说:“你不是和蒋行分手了。”
“什么分手。”徐长亭非常在意,立即反驳,“我又不是谈恋爱,分手什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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