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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所以程逸按照惯例,给他煮了香喷喷的小米粥喝。江祈最不爱喝寡淡无味的小米粥,他无精打采地坐在程逸怀里,一边看电视里的动画片,一边勉勉强强地咽递到嘴边的粥。

吃到最后一口,江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双手环抱住程逸的脖子,白嫩的脸颊贴在温热的胸膛上,垂着眼,喃喃地说困。

程逸把他抱到卧室,自己也侧身躺了,拍着他哄睡。等江祈发出稍重的呼吸声后,他悄悄起身,替他掖好被角,走出卧室。

他先是对付着喝完剩余的一点粥,把碗筷收拾干净后,又去浴室细细地擦洗干净浴缸。

等全部忙完,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他摸黑回到卧室,无视门口那个从不出声的人形立柱,脱掉衣服上床。

一双柔软的手抱住了他。

“哥哥,痛痛。”江祈贴着他,小声说,“小祈睡不着呀。”

程逸开了台灯,拿过一侧的药膏涂在手上,摸到江祈下身,抹在微微发烫的穴口上。

“好点了吗?”程逸低头问他,恰好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江祈把头埋进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扑得人心痒:“好多啦。”

程逸关了灯。

江祈睡得很快,一只手蜷在身前,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垂下,掌心正正好好贴住了程逸的性器和囊袋,那里冰凉柔软,愈发显得纤薄的手掌滚烫。

程逸揽着江祈,没有睡意。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面原本是一只造型华丽的小吊灯,此刻是一团静谧的黑影。

三年前,江祈捅的那一刀太狠,又向下割得太深,让他彻底失去了一个雄性最基本的能力。即使是此刻被那只小手烫着,也毫无反应,只有冰冷的余温。

两年前,经过漫长的治疗后,他勉强痊愈了,却在临出院时被人劫走,见到了江景弦。

对方毫不客气,把五花大绑的陈然扔在地上,再当着他的面,用铁锤一根一根敲碎了这个男人的骨头。被注射了清醒药剂的陈然一声不吭,在剧痛中沉默地走向了人生的终点。

很显然,江景弦知道了他买通陈然,在车队中放置炸弹,还带走了江祈。

陈然是他小时候的朋友。彼时的程逸漂亮瘦弱,像个女孩子,所以在过家家时必定会扮演陈然的“老婆”。

后来,陈然被人贩子拐到南方,后来辗转去到境外,当了雇佣兵头领,被江景弦招安。

而程逸则是高中辍学,跟着所谓的帮派大哥混社会,这位大哥恰巧是江景弦的手下。

阔别多年之后,少年玩伴有过短暂的数次相见,最终促成了彼此的毁灭和诀别。

程逸站在原地,坦然地等待那根铁棒落在自己身上,却看到江景弦向一侧招了招手。

江祈被人抱了出来。那一瞬间,程逸跟他对视了,发现他的眼神像小鹿一样,带着初生时的清澈无辜。

江祈看到了血泊中的陈然,害怕地“啊”了一声,马上缩回保镖怀里。江景弦把他硬拉出来,抱到自己身上,同他黏腻地接吻。江祈训练有素,乖巧地张开唇瓣,小巧的舌尖游鱼似的舔。

程逸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看到江祈全须全尾地活着,还是很开心的。

出人意料的是,江景弦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像陈然一样被虐杀,另一个则是当江家的佣人,负责照顾江祈。一死一生。

“你不怕我跟他发生点什么?”程逸问他。

“你能么?”江景弦回答,带着温和而盛气凌人的笑。

程逸选择了第二条路。

江景弦以为他觊觎江祈,所以把这看作是一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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