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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忽然开口道:“他刚才说的话……我并不是要……”
他话音顿住了,好像微微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要说这个,胸口好像有些闷,飞快地抬眼看了周子舒一眼,又垂下目光,自嘲似的笑了笑,摇摇头,恢复了一惯的模样:“这是古僧后人?我瞧他倒像个白皮蝗虫。”
周子舒端起酒壶,把壶底的一点酒给自己倒上,也并不纠缠放火那个话题。
他当然知道,温客行若存心要杀张成岭,就跟碾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定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放火,还专门挑一个人不在的时候去,所以与其说他有恶意,倒不如说他知道些什么,提前去放了个警告。
问题是,叶白衣是如何知道的?
不过他忽然想起了点别的事……周子舒将手探进怀里,表情忽然很精彩,抬起头问道:“那个……你银子带够了么?”
温客行同他面面相觑。
【卷二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二十六章 七爷
那绿树浓荫四季不枯,灼灼盛盛,鸟雀穿行。连绵的群山如美人的脊背,起伏绵延,无穷无尽。
这里便是南疆了。
一棵少说几百年的古树下,摆着张小桌,一个十来岁的南疆少年正襟危坐地在那里做着他的功课,他年纪不大,却定力十足,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没有抬过头,好像什么都打扰不到他一样。
小桌旁边横着一把躺椅,一个男人在上面闭目养神,却是中原人的打扮,广袖长袍,腿上放着一本打开的旧书。
男人脚底下有一只小貂,没人理会它,它便十分无趣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这时,一个南疆武士手上拿着一封信,快步走进来,见此情景,不由放轻了脚步,默默地等在一边。
躺椅上的男人闻声睁开了眼,这人约莫二十五六,长了一双总是带着些许笑意的桃花眼,顾盼流转间,竟是个绝世好看的人物,小貂灵巧地蹿到他怀里,爬上他的肩膀,用尾巴扫着他的下巴。
那武士恭恭敬敬地将信递了上去,说道:“七爷,是宋大管家的信。”
七爷应了一声,懒洋洋地接过去,有些兴趣缺缺地打开,然而只看了一半,整个人便直起身来,眼神也清醒过来,说道:“是他?”
小貂只觉得那信纸在眼前晃来晃去,便不老实地伸出爪子去抓,被七爷拎住脖颈,轻巧的丢到了一边的少年书桌上。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爹,是谁呀?”
七爷没直接回答,站起身来,在原地走了两步,一边慢慢地将信纸折起来,一边不着边际地说道:“路塔,我上回和你说过,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你还记得么?”
少年路塔似乎挺习惯他这爹说重点之前必要东拉西扯的毛病,便配合地接道:“爹说这就好比人站得久了要坐下,坐得久了屁股上要长钉子一样,没什么道理,只是人活着,就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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