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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需要东西来压住命格。

太后当时遍寻来了数百年的金药檀木材,篆刻佛陀经文于檀珠之上,傅怀砚自幼就并未离身,只除了之前他离开上京的时候,低眼绕在了明楹腕间。

象征着他的身份,即便是他人不在上京,旁人也知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十一公主,是他在庇佑着。

细数从前种种,她所受坎坷众,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人背后默默无言,分明遥不可及,却又只想护她一二。

“皇兄。”明楹手指碰着他腕上的檀珠,“少年时母亲还在的时候,显帝对她并未厌倦的时候,我与母妃前往了一次京外的佛寺。”

“我听母妃低声与主持交涉,我站在殿中,抬眼看见神佛在上,慈眉善目地看着我。”

“后来很多时候我又在想,为何我从幼时就一直谈不上是顺遂,年幼失怙,母亲被迫改嫁,亲眷落井下石,诸如种种,不得其解。”

明楹抬起眼睛看他,“世间苦厄众多,即便是神佛,也未必能处处周全。”

“但是傅怀砚,我一直都觉得,大概度化我的,不是神佛,而是……你。”

在她处处谨慎的这么多年里,亲眷所剩无几,群狼环伺,她对于旁人处处妥帖,未免行差步错,可却只有他对自己说,可以再任性一点。

喝药后哄人一般的酥糖,特意为她挑出来的小葱,蒸腾雾气中他坐在烟火人间时,每一次不落空的视线里。

细数种种,她怎么可能,不对他动心。

是涉水奔赴千里,明月依旧照我还。

傅怀砚半垂着眼睑,春日落下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哑。

“现在想好了吗,杳杳。孤等一个名分,等了很久了。”

明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她蹭了蹭傅怀砚。

“想好了。”她认真回,“其实很早的时候在垣陵,我就已经想好了。”

“愁云淡淡雨潇潇。”

“而我想……”

“与君暮暮复朝朝。”

*

今日的长诏宫格外热闹,就连往来行走的嬷嬷面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一看就知晓大概是有了什么喜事。

太后今早就开始试穿翟衣,一边觉得这件太艳,一边又觉得另外一件颜色有些寡淡了,一边还要觉得嬷嬷手上拿的花样不好。

一直折腾了很久,太后才终于选定了一件深色凤纹翟衣,随后又碰了碰自己鬓边的首饰,低声对身边的嬷嬷问道:“哀家今日这打扮,瞧着没什么差错吧?”

嬷嬷连忙笑着道:“娘娘今日要见的又不是旁人,既然是自家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奴婢瞧着娘娘这身没有什么差错,处处都妥帖。”

太后瞧了嬷嬷一眼,又对着镜中的自己,“若是只见怀砚,倒是的确不必要这么讲究,只是杳杳现在与以往不同,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前来见哀家,这该有的礼数自然要周全,这孩子家中没什么亲眷,总不能让她觉得轻慢了。”

“况且,这新君眼巴巴地对着人家小姑娘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哄来的,哀家这个做母后的,哪能在这里出了差错。”

这些话其实也只是戏谑,嬷嬷心下也有些感慨,一边为太后整理着翟衣,一边感怀道:“早前娘娘要为十一公主挑选夫婿的时候,奴婢在旁就看到了当时殿下的神色,当时还疑心自己看错了,后来殿下几次三番都是在公主来之前留下,若说次次都是巧合,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那个时候,奴婢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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