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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咬坏院子里的菜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咬了别的。
她在院中拿着一根树枝对着来福教训了很久,耳提面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就听到前面的巷弄中一直传来人的交谈声。
她离得有些远,其实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是能听到一些夹杂在其中的词句。
所以才提灯走了出来,刚刚踏出院门,就恰好听到方才小书生说出口的那句话。
其实巷口的这个小书生,明楹与他往来并不多。
只是因为之前采买的时候,那书画铺子的老板一边称着卤味,一边让这位小书生帮忙把书籍整理一下交予店中的客人。
后来偶尔撞见,这位小书生每次看到明楹的时候,也都像是个受惊的兔子一般,与她打了个招呼以后就一下子跑得老远。
之前大娘想要为她说媒的时候,明楹其实也并无多少诧异,只是借口自己新寡,暂且无暇想这些。
却没想到居然恰好遇到傅怀砚,还与他说起此事。
她提着灯的手一顿,看着傅怀砚开口唤道:“阿兄。”
她此时唤的这一句,倏然让傅怀砚想到了之前他在春芜殿中的那晚。
那日,他本该知晓自己不该前去见她,却还是忍不住,在夤夜之时,悄然无声地前去了一次春芜殿。
是因为他自知自己心中潜藏的卑劣心思。
当初明楹在睡梦之中轻声呓语了一句,他没有听清,再俯下身时,却又再也没听到她出声过。
而在此时,远离盛京千里之外的垣陵初夏晚间,傅怀砚倏然后知后觉。
她当初睡梦中呓语的那句——
就是阿兄。
傅怀砚指腹轻轻碰过檀珠上的佛陀雕刻,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
大娘终于瞧见个能正常说话的人了,有点儿找着主心骨的意思,上前对明楹解释道:“诶呀,其实就是之前老婆子我与小娘子你之前说过的事,现在你不是有个兄长可以为你做主了嘛,正巧这小书生来找我,我就寻思着,也与你兄长说道说道。”
结果这个小娘子的兄长,昨天还能时不时蹦出几句话的,今天就和哑巴了一样,半天了一句话都没说,手中拿着个木珠子转啊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话大娘也就是在心里嘀咕嘀咕,倒也没当真开口。
毕竟这个兄长可是个比县令还大的官老爷,若是恼了把自己关起来可怎么好。
大娘推了推旁边面色涨红的小书生,对着明楹道:“话都是这么说。但其实这日子嘛,都是关起门来过的,旁人说的都是虚的,方才这小书生的话你也听见了,恰好你现在兄长也在这里,小娘子不如说说你是个怎么想的呢?”
傅怀砚也垂下视线,似笑非笑,“我也想问,妹妹是怎么想的呢?”
分明只是寻常的称谓,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在他的口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
小书生连耳后都涨红了,大概是很是紧张,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向明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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